薛瑛有些犹豫起来:“娘,我是担心琬琬跟晁哥儿,我已经想好了,等琬琬跟晁哥儿各自成了家,那时候我再和离不冲。”又蹙眉道,“娘,以前是女儿瞎了眼睛,猪油蒙了心,爱错了人。如今女儿已然醒悟过来,女儿已经不将林老二当一回事了,再与他磨个几年又如何?总之,往后到底是谁的日子不会好过,还真的不一定呢。”
她轻轻笑将起来,这颗心算是彻底死了,往后林成寅不但拿捏不住她,她还得要搅得林家上下不得安宁!
“我的父亲是忠勇将军,我的两位哥哥手握兵权,以前是我薛瑛瞧得起他,这才任他们一家人揉扁搓圆。如今既然女儿心已冷,何故还在乎什么情分?就这般干干脆脆和离,之后再叫他寻一门新妇来欺负我的儿女?倒不如女儿跟他一直杠下去。”
“琬琬说得对,若是真叫他继得爵位,往后这侯府怕也不会是晁哥儿的。虽则我的晁哥儿根本不在乎这些,不过,也不能便宜了旁人。”薛瑛攥了攥拳头,“依女儿如今看来,整个贵安侯府,只老侯爷与大爷还算好的,娘,若是真要帮衬,倒是可以帮衬林家大爷。”
林成寅没有将人给带回家,林老太太气得当场就病倒了,然后打发了人来将军府,说是要薛氏即刻回去侍疾。
周太君没有理会,只是命人来,将那林家派来传话的人狠狠抽打了一顿。
没有搁在家中打,而是将人拖去了将军府大门口,叫人剥了衣裳狠狠打。暴打的理由便是,这小厮胆敢假冒贵安侯府中人,诅咒侯府老太太身患绝症,实在该打。
林老太太得知消息,知道自己这次实在闯下了弥天大祸,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派人去军营中请老侯爷回来共同商议此事。谁知道,老侯爷人是回来了,不过却不是指责薛氏不孝,而是先将次子林成寅暴打一顿,然后脱光他的上衣,在他身上挂满荆条,一路押着他来将军府负荆请罪。
对於林老侯爷,周太君倒是给几分颜面的,只唤了老侯爷进府,却是留着林成寅一直跪在将军府大门外。
见了周老太君,老侯爷立即放下身段来。
“是我林某管教无方,这才害得老二媳妇跟琬琬受了累,亲家母,我将犬子带了来,要杀要剐,任由亲家母您处置。”
老侯爷长得五大三粗,此刻却是低着脑袋朝一位妇人认错,那面上的表情却是真诚。
周太君倒也不跟他客气,只道:“老侯爷,今儿你既来了,我便将话与你说清楚。你的儿子你自个儿教训,我若是在将军府门口动手了,叫京城里的人怎么看?”微微一顿,又兀自说,“这是其一,其二,贵安侯府如今世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定,不知老侯爷心中属意之人是谁?”她笑了笑,“当然,贵府的家事,我一个老太婆自是不好插手的。不过,若是侯爷心中属意之人是林二老爷,怕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