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业大悦,但是他素来疑心重,又不放心地道:“你亲眼看见他中毒了吗?”
陆秉文道:“看见了。”
北业思忖道:“太子遇刺, 於情於理,本王也该去看望一番的。”
闻言,陆秉文却道:“如今太子府暂时还未传出消息,无人知道太子遇刺,王爷还是谨慎些好,等过几日风声传出来了,再去确认也不冲。”
北业觉得有理,果然等过了一日,太子遇刺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他这才命下人套了马车,施施然前往京郊别庄,陆秉文自然随他同行。
待马车在别庄前停下时,北业竟就看见了北潇潇,恰巧北潇潇也望了过来,眼睛霎时间就红了,冷声骂道:“是你做的对不对?”
北业挑眉,道:“话可不能乱说,本王可什么都没做,听说太子遇刺,到底亲兄弟一场,本王还想着赶来探望他呢。”
北潇潇恨恨地瞪着他,咬牙道:“一定就是你!你害了我皇兄,想自己做太子!现在还假惺惺地上门,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北业噗嗤笑了,轻蔑道:“事实究竟如何,自有刑部和大理寺去调查,与本王无关。”
北潇潇气道:“等刑部查出来了,我一定要告诉父皇,你等着下大狱吧!”
说完,她扭头就走,怒气冲冲地吩咐下人道:“拦着他,别让他进去!”
但是别庄的下人到底不敢拦北业,他带着陆秉文大摇大摆地穿过中庭,到了后院,卧房门前,正好听见北潇潇的呜呜哭声,在唤北湛的名字。
北业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待他看见北湛面色青白,气若游丝的病态,已是完全相信了。
北潇潇仇恨地瞪着他:“你还不滚?”
北业假模假样地道:“本王是来探视太子殿下的,为何要滚?”
他说着,又负着手,伸头打量北湛,观察了半天,就差伸手去摸他的鼻息了,这才故作遗憾地叹气,道:“太子一世英名,只可惜运气不好啊。”
北潇潇看见他这副嘴脸就反胃,也懒得再骂了,只忿忿地别过头去,面朝屏风,抹了一把眼泪,骂道:“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北业假惺惺地道:“本王会督促刑部和大理寺,尽快查出真凶的。”
他说完,这才带着陆秉文离开,待上了马车,他大笑出声,拍着膝盖道:“好啊,好!”
得意了一阵,北业忽然又想起一事,道:“本王听说,那个姓赵的女人肚子里还怀了北湛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