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好像怕吓到她,所以不紧不慢,耐心蛰伏着,将那片不为其他任何人知的他的精神世界的门关,在她眼前一寸一寸推开。
他自虐般的遏制着自己放缓,却也不许她逃开。
夏鸢蝶觉着自己就要被游烈拖进他眼底那片冷淡自制又深埋着暴烈欲'望的漆黑深渊里。
他像在用眼神告诉她,他能将她一点点碾弄,叫她破碎,再用唇衔吻一寸寸拚起。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音,忽然在某个角落响起。
“——!”
握着她脚踝的指骨蓦地一滞。
夏鸢蝶本能抽退回来:“我,我的。”顾不得去看游烈的反应,夏鸢蝶就迫不及待穿上沙发下的拖鞋,朝着随便哪个方向跑开。
扑进玄关,夏鸢蝶按着心跳怦怦的胸口,稍作冷静,才发现手机的震动声好像离她更远了。
可她明明记着昨晚就是把包放在了这边……
夏鸢蝶还未想完,身后震动声走近。
她回头——
游烈拿着她的手机,从屏风后转出:“你的东西,我昨晚收放在了衣帽间。”
“谢谢。”
夏鸢蝶下意识道谢,想接过,手机上却传来一点阻力。
她意外地撩眼。
遇上游烈似冷淡又浸着深意的眼,夏鸢蝶跟着他视线低头,瞥见了来电显示上的备注。
[黎昕]。
“!”
犹如两道无声的惊雷劈落。
左边那道说,游烈昨晚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才理智崩盘以至於两人关系沦落至此。
右边那道说,她好像很彻底地忘了黎昕这个人以及答应他今天带他出去转转的事。
於是,黎昕的电话在两人中间夺命地响。
而握着她手机另一端,游烈懒怠着眉眼,漫不经心似的挑睨着她,眼底却像在晦示一场黑云压城山雨欲来。
……要命。
夏鸢蝶握着手机的指尖发僵,不知道是该用力还是该松掉。
最后却还是游烈先放开了手。
狐狸那副挣扎为难冲疑不安的模样实在让他有点不忍,即便心底醋海翻涌,但游烈还是垂下手腕,抄回裤袋,克制着淡声:“今早你手机震动了几次,应该都是他打来的。”
夏鸢蝶握紧了手机,冲疑了下,她还是先将它按成了静音。
然后才仰头看向转身要走的游烈:“黎昕他……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对我来说,真的只可能是弟弟。”
大概活这二十多年,狐狸都没什么跟某个人解释自己和别人两性关系的经验,她语气涩然,听着有点难为情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