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从他们旁边路过,她无意跟他逞口舌,转身下楼去。
严贺禹回病房,关向牧正在穿西装,护士刚刚给他拔了针。
他见严贺禹回来,“你不是去买粥?”
“温笛给我去买了。”
“她给肖冬翰买,顺便帮我们带?”
“……关向牧,”严贺禹直呼其名,“你少说两句。”
关向牧笑,这样的自欺欺人他年轻时也有过。
“房间太小,去外面透透气。”他拿上玻璃杯,里面是热水。现在他明白严贺禹为什么一直要喝热水。
两人去了走道尽头的窗边。
关向牧诚心诚意道:“我昨天连累你了。”
“没什么连不连累。”严贺禹从窗户看楼下,试图寻找温笛的身影,楼层有点高,看不真切。
关向牧建议他:“要不你明天打接着打一针。”
“不用。”他的胃靠打针是好不了的。
他侧脸,问关向牧:“现在还想不想继续在江城投资?”
关向牧反问:“为什么不投。”
“怕你退缩。”
“我再退,就五十了,其蓁到时不见得看我一眼。”
严贺禹手机振动,是康波找他。
康助理敲老板的房间门,怎么敲都没人开,他担心老板胃不舒服,只好给老板打电话。
“严总,您现在怎么样?”
“在医院。”
“您怎么不叫我?”
“没事。都在。”
严贺禹隐约记得昨天在车里跟康波约过事情,“是不是找我谈华北市场的事?”
“您还记得?”
“过来吧。”严贺禹告知康波地址,挂了电话。
十几分锺后,温笛提着三份打包的粥和小菜。
她先给肖冬翰一份,将剩下的两份送去严贺禹的病房。
关向牧明显感觉到,温笛对他疏离了很多,连客气都带着敷衍,他完完全全成了到她家做客的客人。
之前投资她剧本的那点交情,彻底清零。
事到如今,他不在乎多一点厚脸皮,问道:“你二姑妈身体怎么样。”昨晚其蓁喝了三杯。
温笛先是感谢关心,又道:“姑妈不错,一早就去了公司,说上午十点还要去学校开家长会。”
关向牧打开粥盒的动作一顿,家长会,自然是给孩子开。“周六开家长会?”
“嗯。”温笛说:“我两个表弟昨天月考成绩出来。”
关向牧记得那两个孩子多大,“今年高三?”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