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卿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瞅着齐雁锦道:「长史说,楚王近日就会上报巡抚,向礼部奏请赐婚了,你有办法让他收回成命?再者以你现在的身份,如何与我妹妹修成正果?」
「放心吧,你的生辰八字还在我手里扣着呢,」齐雁锦唇角一挑,「我会让楚王相信你与他八字不合,不适合做他的女婿。至於我的身份,你就更不用操心了。」
於是陈梅卿心中大石瞬间落地,汗水也随着释然一并冒出来,很是畅快淋漓:「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看上她哪点了?」
这个问题忽然难住了齐雁锦,此时迷香的药效也渐渐浸染了他的身体,他在燥热中长舒一口气,凝视着陈梅卿低声道:「肯定不止是因为美貌,至於其他的,我一时也说不清。」
一瞬间陈梅卿热泪盈眶,几乎被他炽烈的眼神灼伤:就这么成交吧,再不答应下来,他连睡这个男人的心都有了!
「我妹妹年少无知、空有美貌,今后就托付给你了!」陈梅卿郑重地认下了这个妹夫。
你既然敢给哥哥下春药,就休怪哥哥我卖妹求荣了!
不是他陈梅卿自私,他实在是想摆脱自己这个妹妹太多年了!也许这次下个以毒攻毒的狠招,他才能一举挣得自由身啊!
「大舅子你只管放心,」齐雁锦这一刻心情大好,笑得很是滋润,「既然已经说定了,你就先出去吧。」
「咦?要我出去也不是不可以,」陈梅卿掀起被子瞄了一眼自己的下身,一脸为难地瞅着妹夫,「可是……你难道不应该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吗?」
「你确定这个问题……需要我来帮你解决吗?」齐雁锦意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我看大舅子你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合适。」
陈梅卿闻言猛咳了两声,只得用被子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心急火燎地跳下了床。
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齐雁锦又望着他的背影好心提醒:「出门左拐第二间房,我给自己的书僮下了点药,他现在已经睡死了。你可以自行去那里解决,不用担心他会半途醒来。」
陈梅卿立刻回头啐道:「我对你的书僮没兴趣!」
齐雁锦怔了怔,很平静地替自己解释:「我的意思是,在你弄出什么动静的时候……不必担心他会醒。」
「闭嘴!」陈梅卿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摔门而去。
***
夜半长风,吹不散朱蕴娆脸上越来越深的红晕。一个时辰后她回到陈梅卿的厢房外,躲在荼蘼架下痴痴地望,直到房内的灯火寂然熄灭,她才鼓起勇气走到门前。
虚掩的房门轻轻一推便被打开,朱蕴娆轻手轻脚地闪进屋中,一股浓香顿时钻进她的鼻子,让她沉重的头脑越发混乱。
她口干舌燥地喘着气,虚浮着脚步走到床前,对着低垂的帐帘唤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呼唤轻得像蚊子哼哼,帐内果然无人应声。朱蕴娆心如擂鼓,指尖颤抖着拨开了床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帐中人的模样,就被一只手飞快地拉进了黑暗之中。
「唔……」她瞬间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小脸磨蹭着对方柔软的衣襟,整个人激动得六神无主。
成了!终於成了!
齐道长的药果然灵验啊!
意乱情迷之际,她只看到帐中人一个模糊的轮廓,下一刻整个人便已被一股淫靡的气息笼罩住,只能紧张得闭上双眼,被动地承受。
她第一次知道夫君的双臂是如此有力,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天塌下来都有得依靠,真好。
唔,也不知夫君身上熏的是什么香,味道真好闻……朱蕴娆陶醉地心想。这时她的小嘴被一双唇熟练地堵住,舌尖有力地顶开了她的牙关,不停搅缠挑逗着,直到她也不自觉地缓缓伸出了丁香小舌,再被他给狠狠地吮住,唔,夫君果然厉害,一点都不比齐道长差……咦,她在想什么呢!
就在朱蕴娆陷入胡思乱想之际,她的袄裙正被一只手灵巧地解开,手过之处,打了结的衣带纷纷解散,衣裙也随之一件件地滑脱。
朱蕴娆一时羞不可抑,伸手在床榻上慌乱地摸索,想拽条被子替自己遮羞。
咦,被子呢?
她在黑暗中震惊地张开眼,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的肚兜被故意使着劲儿扯下,让她丰盈的胸部像一对白兔般跳了出来,而夫君他他他……竟然把脸埋了进去!
「夫……夫君……」朱蕴娆的脸红得快要充血,她在昏暗中星眼朦胧,看着埋首伏在自己胸前的男人,一瞬间心中胀满了自豪。
夫君终於知道她的好了……
她情不自禁地将十指插进他浓密的鬓发,想让他抬头与自己对视,奈何胸前的男人早已打定了主意,此刻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就这么一路吻了下去。
随着绵密的细吻蔓延了全身,朱蕴娆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烧起来,迷香强大的药劲同时也虏获了她,让原本已迷乱的意识越来越飞散……
当炽热的湿吻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朱蕴娆感觉到双腿间的羞处泌出一股热流,如此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地惊喘起来。这时夫君的一只手也探进了她的裙底,就着这股湿意,将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抹在了她未经人事的花心上。
「啊……」私处陡然提升的酸痒让朱蕴娆的眼底涌出一层热泪,而身体的另一处则湿得更加泛滥,「夫君,这是什么……」
她心慌意乱,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得不到纾解的情潮像不断抬升的山头,似乎永远攀不过顶峰,随着呼吸越来越浊重,她的眼神也开始涣散,再看眼前人时就像隔了一层雾,迷迷蒙蒙只剩下虚影。
这是她意想不到的状况和难以承受的后果——她感觉有千万只手在皮肤下撩拨着自己的身体,而游走在胴体上的那一双手则像指挥若定的将军,集中攻占住最敏感的部位,将最尖锐的刺激施加给自己。
面对如此熟稔的挑逗,情窦初开的朱蕴娆难以自持,忍不住细声哭泣起来。这时压在她身上的人适时将她翻过身去,让她面朝下伏在枕头上,又托着她的小腹帮她抬高了臀,让她像只温顺的羊羔一般跪趴在床上。
身体因为这个被动的姿势,彻底陷入了最无助的境地。
她只能羞怯而无奈地打开自己,当一处灼热的硬物自身后抵住她娇嫩湿润的蜜穴时,朱蕴娆下意识地想起了过去在山上放牧时看见的,公羊与母羊交媾的样子——她知道第一次做这个会很疼很疼,於是只能哽咽着咬住枕头,等待那一道贯穿身体的剧痛。
然而当坚挺的长刃贯入她的身体时,除了彷佛能把魂魄顶出身体的填塞感,想像中的剧痛却并未到来。
朱蕴娆不禁微微张开眼睛,放松后的身体很快就被蜜穴中的充实感吊起了情欲,她的呼吸紧随着身后人的律动,被分割成断断续续的诱人呻吟。
她在甜蜜的情潮中饮水思源,想回头望一望带给自己无边快乐的人,然而身后人却在这时伸手拨开了她颈后的长发,霸道地吻着她白腻的肩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啃咬着,让她根本没法扭动脖子。不仅如此,他的另一只手也从朱蕴娆的腋下穿过,像是要掌握她的心跳一般,亲昵地搓揉着左侧丰满的酥胸。
「啊……啊……夫君……」她在高潮中失神地喊道,「我们永远这样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