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腿一直跨骑在他身上,亲密接触的地方正不断传递着暧昧的火热,然而一向热情的齐雁锦这一次却无动於衷,这让朱蕴娆不禁有些羞恼,双腿也不甘心地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为什么……」
这时齐雁锦闭着眼睛笑了笑,很是淡定地回答:「夫人,在你养好身体之前,休想我碰你。」
嗄,这个臭道士,什么时候改吃素了?朱蕴娆不满地撅起小嘴,偏不信邪地将手往下探,在将要触及齐雁锦下腹时,壮着胆子摸了一把,随即却吃惊地睁大眼:「臭道士,你……你怎么会这样……」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怎么撩拨也没用的。」齐雁锦笑着抓住朱蕴娆不老实的小手,将她牢牢按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下令,「乖乖睡觉。」
「谁撩拨你了?」朱蕴娆委屈地小声抱怨——刚才明明是他抱着自己亲来亲去,怎么这会儿就不认账了呢?
还有,他怎么会……忽然对她那么冷淡呢?
「别胡思乱想了,我是为你好,」这时齐雁锦彷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闭着眼睛低声回答,「我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岂不是愧对所学?」
这个臭道士……不要脸的时候让她身不由己,如今忽然正经起来,怎么还是那么讨厌呢?
朱蕴娆羞恼地咬了咬嘴唇,在夜色中紧盯着齐雁锦侧脸的轮廓,蓦然道:「我不干。」
齐雁锦微微一怔,下一刻怀里的人便在他身上翻腾起来,活像一只闹脾气的小猫。她的双手执拗地滑入他的衣襟,生涩地模仿着从他身上学来的技巧,同时绵密的亲吻也落在他的双唇上——这一招她最得真传,甚至青出於蓝而胜於蓝,让传道授业的那个人都快败下阵来。
「娆娆,」好半天后齐雁锦才从这一吻中毅然挣脱,苦笑着,气喘吁吁地向她求饶,「别玩火,饶了我吧……」
「臭道士,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说了算?」朱蕴娆眨了眨眼里的泪花,面对齐雁锦毫无反应的身体,心头被沮丧占满,「你这是怎么了?也病了吗?」
「没错,我跟着你一起病了,」齐雁锦笑着抱住朱蕴娆,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等你的身体养好了,我的身体才会跟着好。」
他的话朱蕴娆听不明白,所以只能郁闷地选择放弃,狠下心闭上眼睛,乖乖地睡觉。
与此同时,通明的火光将黑暗的锦衣卫地牢不分昼夜地照亮。皦生光狼狈地蜷缩在高低不平的床板上,因为寒冷和刺目的火光无法入睡,整个人疲惫不堪。
也不知辗转了多久,他好不容易才合上眼,这时一声刺耳的巨响又将他从睡梦中吵醒。皦生光困顿地睁开双眼,就看见一名狱卒手里正拎着一副铜锣,极不耐烦地冲他嚷嚷:「起来,饭点到了。」
「这位大哥,我很累,只想躺一会儿……」皦生光迷迷糊糊地开口说话,一点也没有吃饭的胃口。
「别那么多废话,错过了这顿,下一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狱卒骂骂咧咧地将一盆冷饭丢给皦生光,勒令他立即吃完。
皦生光只得用手捧着饭盆,一边味同嚼蜡地干咽着,一边眯着眼问:「大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狱卒压根不搭理他,监视着他把饭吃完,便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开。皦生光强忍住胃部的不适,继续倒头躺下,一合上眼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这一觉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待到再睁开眼时,才发觉自己差点被冻僵。皦生光不由低头扫了一眼,瞬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忍不住骇然嘶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