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没睡意,盯着窗棂的方向发怔,谢钦倒是累了,只是一闭上眼,她甜软的酥香便在鼻尖萦绕。
夜风缱绻,山林里时不时有鸟语蝉鸣传来,衬得夜越发寂静,忽然间,低缓的风声中,夹杂一道忽轻忽重的脚步声,谢钦立即睁开眼。
听着动静,不大像练家子,谢钦正狐疑着,一墙之隔的院外响起一道压低的女声,
“你急什么,这里又没人?”
“我怎么不急?若非伴驾行宫,我哪有机会见着你的面,你平日可躲得我好苦。”
沈瑶石化了,不自禁拽紧了垫褥。
这是撞上一对偷情的野鸳鸯了?
外头传来宽衣解带的声音,也不知那野男人做了什么,那女人嗓音忽然变得糜艳,绵长又柔细,如泣如诉,拉丝不止。
沈瑶叫苦不迭,这可是比上回□□还让人难堪。
余光往谢钦瞥了一眼,他高卧着一动不动,修长的身影几无起伏。
真是好定力。
换做之前沈瑶定相信谢钦清心寡欲,经历过上回,这厮人面兽心,折腾起她来毫不手软。
她就不信初尝滋味的男人能这般无动於衷,怕是煎熬得很。
那男子十分猴急,动作也格外激烈,不消片刻那女子便承受不住低低唤了几声求饶。
男子咧嘴直笑,“得了,你们女人哪,嘴里喊着不要,身子比谁都诚实。”
沈瑶羞愧地闭上眼。
就连她这个听客竟也无法反驳。
女人不满地往他胸膛捶了一拳,“你们男人不也一样?床上说的话从来就不算数。”
那男人低低讪笑。
在这声讪笑里,还夹杂着一道极低的冷哼。
等等,这道冷哼好像就在耳边。
沈瑶往谢钦看了一眼,正对上他冷幽的眼,全身的神经全部绷在了脑门,沈瑶满头大汗,僵硬地把脸别过去。
该死的,被他抓了个现行。
方才外头动静那般大,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听了这话便憋不住了。
沈瑶白俏的小脸胀得通红,她就是那个在床榻上说话不算数的人。
谢钦那道冷哼无情地鞭打着她,她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连呼吸也透着一股灼热的气味。
大约是老天爷瞧她可怜,那男子没多久就交了公粮,女人显然不满,
“哟,这是被家里婆娘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