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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婶说:“这贺府的人还能数得那么清楚?”

宋三老爷抬手指向门口,大声道:“傅长钧就在外面候着呢,要把东西带走,你说我敢少他一两件吗?”这少的礼物,怕是要用他的老胳膊老腿来赔!

宋三婶撇嘴,心中对老夫人的不满越发厚重,嘴上抱怨道:“怎么这些麻烦事,尽是你我来做?”

宋三老爷骂:“你够了吧?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宋三婶见他真的忙乱,便出主意说:“那就鱼目混珠吧。傅长钧一大男人,总不至於对女人的首饰有研究。你就是把东西捧到他面前,他也未必分辨得出来。而且就算他知道东西错了,我们也没少了他们的,到时问起来,他难道还非与我们计较那一两件首饰的差价不成?不至於。”

宋三老爷一听,觉得着实不错,问道:“鱼目呢?”

“你可别看我!我都已经还回去了,凭什么还要倒贴!”宋三婶又开始激动,一副誓死不从的架势抗拒道,“找你娘去!你娘要是没醒,就找你侄女儿去!逼着她给,她总不能赖了吧?我就不信她丢得起这个人!”

宋三老爷的脚步急促徘徊了一阵,最后没有办法,决定还是去找他母亲。

宋老夫人其实已经醒了,正在同宋诗闻哭诉。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宋初昭打她。

她几个儿子里,最疼的就是老三啊。也是老三陪了她最长时间。今日闹成这样,是她万般不想看见的。

她察觉到自己或许做错了事,也确实对宋诗闻过於宽纵,但是被撞了一下之后,愤怒排在了情绪的第一位,别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她低声哭着,宋诗闻抱着她好言安慰。这一被安慰,宋老夫人越发觉得自己委屈。

她是家中辈分最大的长辈啊,三老爷在下人面前那样责骂她,分明是大不孝。后来明知她晕了,也不过来看一眼。好歹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怎么就那么薄情?

最后果然只有宋诗闻陪在她身边。她不疼二娘,又该疼谁?

恰巧这时听到婢女说宋三老爷来见,宋老夫人冷了脸,抆干净眼泪,只说不见。

宋诗闻扶她躺下,亲自走出去同宋三老爷说话。

“祖母还未醒呢。”宋诗闻低着头,叹道,“三叔,您这次有些不小心了。”

宋三老爷朝里张望了一眼,说:“我找你也可以。”

宋诗闻惊讶:“三叔找我做什么?”

宋三老爷:“你与母亲,是否错拿了贺府送来的礼物?那是贺将军专程送给三娘的,想必你二人误会了。现下需要拿出来。”

正在偷听的宋老夫人气得翻了个身,躺到床铺里侧,再不做理会。

宋诗闻眉头皱起,说:“这祖母都还未醒,妹妹就惦记起这种事情……”

宋三老爷打断她道:“是你妹妹要搬出去住,贺府亲自派人来拿礼物。我不管你是不是忘了将东西放在哪里,又或者是忘了都拿了些什么东西,反正件数不能少。你先给三叔补上,叫三叔拿去还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