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梓坤开怀一笑。郑喜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的说道:「事不宜冲,臣不敢耽搁,今日就上路,先去找刘据。然后再跟他一起去魏国。」
陈梓坤点头:「好!你快去吧,一路小心。有事就去找天机阁的分部。还有一定要注意行藏,别被晋国的密探发现了身份。」
郑喜自信的一笑:「大王尽管放心。」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郑喜便带着王福匆匆上路。
陈晋两国将要再起战事的消息第很快便不胫而走。陈国百姓纷纷撸袖怒駡晋国,一个个摩拳抆掌恨不能亲上战场报仇雪恨。晋国朝野也是同仇敌忾。相较而言,魏国则存着看戏的心思,魏国君臣此刻也在进行磋商。有人主张魏王作壁上观,有人主张继续联晋伐陈,灭掉陈国。陈晋两国的使者是各自拿出平生本领竭力游说魏王。
「魏王,我王愿将津西城献给魏国。」大殿上,苏放双手奉上地图,恭敬的对魏王说道。
王恢也不甘示弱,朗声说道:「魏王,陈国蓄意破坏魏晋结盟,其险恶用心不可不察。」
苏放冷笑道:「我陈国有何险恶用心?我国尚爲和魏国结盟,便拱手将河津三城献给魏国,请问晋国能给魏国什么好处?魏陈两国自魏文王时就一直和平相处,互通有无。如今晋王却仗着大王仁慈心软,蛊惑魏国一起进攻陈国,好爲晋国报仇雪恨。这分明是想让魏国爲其火中取粟。请问晋使,究竟是爲谁有险恶用心?」
魏王脸色一沉,颇爲傲慢的挥挥手:「各位有话好好说,不要争吵。」
王恢眼睛一眨,刚要开口反驳。这时,刚刚班师回朝的七王子刘据慢悠悠的开口了:「王兄,听闻苏先生说到火中取粟,臣弟不由得想起了路上所听到的市井流言。」
魏王眉毛微挑,挥手示意他讲。
刘据慢吞吞的说道:「坊间流言而已,无甚价值,王兄姑妄听之。」
「嗯,你就说吧。本王很有兴趣。」
「流言说,晋国是在利用王兄,还说王兄恃强淩弱……晋国在先王在世时,就有结盟之意。父王当时没有同意。而王兄却一口答应。他们还说……。」刘据说到后面一句,语速越发放慢,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犹豫。
魏王把脸一拉,沉声说道:「还说什么?你说呀!」
刘据清清嗓子,继续说道:「还说,魏国有大王这样的国君是他们晋国的幸运,大王跟先王相比差远了,这么容易就着了晋王的道--王兄,您可别生气啊。」
「啪--」魏王气得一拍王案。
王灰一见事情不妙,连忙辩解:「魏王息怒,臣敢保证,晋国决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定是陈国蓄意挑拨离间!请大王明鉴!」
苏放却在一旁悠悠开口:「说没说过,魏王派人去查上一查不就行了。」
魏王霍然起身怒声说道:「有没有此事,本王自会去查。散朝。」说完,魏王大袖一挥,傲然离去。留下一干朝臣和苏王两人面面相觑。
刘据漫不经心的扫了众人一眼,慢腾腾的朝后宫去了。
魏王怒气冲冲的进了后宫,他和往常一样先去江妃的宫里。刚走到宫门,就听见一阵清脆张扬的笑声,一听到熟悉的笑声,他心中的火气不禁散了大半,他挥手示意宫女不要出声,然后背着手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去。
一到门口,魏王不禁有些发怔。就见今日的江妃正身着一身火红的狐裘在屋里飞舞。那狐裘如同一团火一样艶光璀璨,愈发趁得江妃肌肤如雪。使她身上的那股子张扬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
魏王情不自禁的出声赞道:「真美啊,呵呵。」
江妃早就察觉到了魏王的到来,听到他的赞声连忙做出一副才发觉得样子,扭着水蛇一样的细腰,脸上带着欢快的笑意上前盈盈一福:「臣妾恭迎大王。」
魏王上前拥着她,两人嬉笑着向内室走去。
连着两日,苏放和王恢求见魏王都被拒之宫外。刘据一回来,便鼓动魏王去狩猎。两国使者更是不得相见。王恢从这诡异的气氛中嗅到了一丝不利於晋国的气味。当晚,他便写下书信,请晋王的示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同时他也秘密让人打探苏放和陈国的行动。无奈却没有一点珠丝马迹。郑喜怕暴露身份,来到魏国后,一直都没有跟苏放见面。即使有事也是通过书信来往。王恢自然是无从查起。
郑喜和苏放这边在积极活动,陈信和萧舜钦的军队也已经准备妥当。陈信爲帅,萧舜钦这军师,带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阳平关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