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赵容虽然有些刁蛮,但人还是很聪明的,她稍一思索,就明白肯定是自己害了这个小尼姑了,怪不得那天玉荷姐姐要拦着自己呢,原来如此。
一看到小尼姑象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这里,赵容不由的愧疚丛生,要不是自己多话,小尼姑哪会落入这两个禽兽的手中啊。
赵容看到床边站着赵谦和夏玉泉,怒火轰轰的往上拱,拿起枕头,没头没脸的就向着两人猛抽。
赵谦和夏玉泉一见赵容真的发火了,也不敢反抗,赵谦还好一点,还敢躲一下,夏玉泉就不行了,他要是敢躲,估摸着赵容更加火起,都敢把他给剁了。
赵容打了半天,火气这才渐渐消了下去,再一看那两人,鼻青脸肿的,可见是真打重了,赵容扔下枕头,见小尼姑坐在床上摸来摸去,衣服就在不远处,她就是摸不到,赵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个瞎子。
连个瞎子都不放过,这两个禽兽!
赵容见小尼姑可怜的样子,刚降下去的火就象浇了油一样,蹭蹭蹭又着了,这回她抡起了凳子,把那两个淫贼打的鲜血直流。
打完了,赵容拿起衣服给小尼姑穿上,扶小尼姑下了床,冷冷对夏玉泉道:「马上滚回镇江,再让我看见你在京城出现,我找人阉了你。」
夏玉泉看了看赵谦,赵谦赶紧给他打了个眼色,夏玉泉二话不说,急急告退。
赵容和赵谦的关系一直很好,赵谦对赵容一直宠爱有加,赵容也很喜欢这个英俊潇洒的小皇叔,可这次,赵谦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连尼姑都不放过。
赵容向赵谦说道:「小皇叔,你别怪我,这次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告诉母后的。」说罢,扶着静月走了。
赵谦从赵容出现的那一霎间就知道事情要糟,如果赵容不认识这个小尼姑,可能事情还好办点,问题是赵容认识这小尼姑,而且对这小尼姑颇有好感,赵谦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完了。
再说赵容,扶了静月出了赵谦的房间,握着小尼姑的手,愧疚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当初要是我不和小皇叔说你长得多么漂亮,你也落不到他的手里受这罪。」
静月早就听出了赵容的声音,现在听赵容这么一说,更是明白了赵容就是当初闯进她禅房的那两个女子之一,静月微微一笑道:「无妨,是我命里该有此劫。」
她越这样说,赵容越觉得心里不得劲,她讪讪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静月道:「那就有劳姑娘了,我住在竹院。」
一听是竹院,赵容来了精神:「听说竹院昨晚闹鬼了,是么?」
静月回答说:「昨晚睡得很好,我竟然不知道。」
「今天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呢,说昨晚敬王府的竹院闹了鬼了,我得了信,这才一大早就跑来小皇叔这里呢。」
两人谈话间,就到了竹院。
一到竹院门口,赵容就看见那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大门了,心下对闹鬼这事就信了六七分。
伺候静月的两个丫环一见两人进来,赶紧迎了过来,由於赵容经常来,她们也都认识赵容,先见礼完毕,这才扶过了静月。
待走到静月房前,见房前又是石头,又是破剑,又是棍棒的,赵容对闹鬼这事就完全相信了。
本想从静月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可静月说要沐浴更衣,赵容只好先告辞。
两个丫环送出门来,赵容问道:「昨晚你们竹院闹鬼,你们俩知道吗?」
两个丫环一个叫春锦,一个秋鸿,听赵容这么一问,秋鸿回道:「禀公主,奴婢们不知,昨晚我们在房中睡得很沉,外面的动静一点也没听到。」
赵容奇道:「不可能吧,听说外面又敲又砸的,那么大动静你们没听到?」
春锦道:「真没听到。」
赵容琢磨了琢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问道:「那位小师父昨晚是不是施什么法了?」
秋鸿回答说:「施法不施法的我们不知道,倒是临睡前小师父对着门口念了念经。」
赵容眼前一亮,继续问道:「小师父是每天都对着门口念经吗?」
两个丫环摇头:「就昨天念了,小师父来竹院的第二天就闭关了,坐在房里不吃不喝也不动弹,昨天下午才醒过来的。」
赵容也不再问了,满意的回了宫。
回到宫里,赵容立刻去见了她的母亲,当今的国母,皇后娘娘。
要说赵谦怕这位皇后娘娘,也不是平白无故的,赵谦就是由这位皇后娘娘一手拉扯大的,所谓长嫂如母,何况还是将他养大的长嫂呢。
当今这位宋皇在五岁时不慎落水,恰好赵谦的母妃荣妃经过那里,将他拉了上来,这才救了宋皇一条小命。
荣妃於四十多岁上才得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先皇最小的儿子,也就是赵谦了,四十多岁才生初胎,荣妃元气大伤,於半年后,香消玉殒。也恰恰是那一年,先皇病故,二十六岁的太子登上了皇位。
皇帝登基后,感念荣妃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当时皇后娘娘产下的皇子夭折了,就将小赵谦抱了过去,由皇后娘娘抚养长大。
因了这缘由,皇帝对这个弟弟很是宠爱,虽然明知赵谦荒唐的很,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也是因了这缘由,皇后娘娘对赵谦一直很严厉,她对赵谦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恨儿不成龙的爱子心态。
赵容见了皇后娘娘,如此这般,将赵谦抢小尼姑的事就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特别强调了这个小师父可是位有修行的高人。
皇后娘娘一听,当时气的差点晕过去。以前荒唐就算了,现在竟然抢到佛门头上了,这要是佛祖怪罪下来,那还得了,何况那尼姑还有修行,污了那小尼姑,怕是有十个赵谦都不够死的。
送走赵容,皇后娘娘立刻派人请来了皇帝,商量这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