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一个没有遇到过呢?
这小尼姑可没白娶啊,和她在一起这几个月,遇到的怪事,比他这二十多年遇到的还要多。
第五天上午,静月正与赵谦闲话,忽见静月脖子一歪,耳朵支楞着,好象在听谁说话一样。
「怎么了?」赵谦觉得肯定是又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了,急忙追问。
静月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安静。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见静月点了点头,似乎有所领悟一样。
赵谦拉了拉静月的袖子,满脸的好奇。
静月道:「有活干了,我和水征还得走一趟。」
赵谦这几天被鬼吓的有点胆怯,大白天的都不敢自己在一个房间待着。
标准的做了亏心事,就怕鬼叫门。
「不让你去,我害怕。」
「我让李秀来陪你,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哪会理会赵谦的撒娇啊。
大袖一挥,出门而去。
「好狠心的小尼姑,一点也不管你相公的死活啊,也不怕本王有什么不测,你成了个小寡妇。」赵谦望着静月的背影,恨恨的骂了一句。
「对了,有危险了你就用金刚罩,可以抵挡一阵子的。」静月忽然又折了回来,向赵谦嘱咐道。
赵谦以为静月走了呢,这才放心大胆的在背后骂她,未料想静月杀了个回马枪,那句话想必她肯定是听去了。
「知道了。」心虚的赵谦这次乖乖的听了话。
静月走后,赵谦将李秀叫来和自己做伴。
李秀是赵谦手下一号打手,这些年来随赵谦做过的「好事」,多不胜数。自从见了静月的神通,听静月说过几次因果报应之后,心中就有些犯嘀咕了。
「王爷,你说王妃讲的那些冤鬼索命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赵谦去了趟地府,那天夜里又亲耳听见了两个鬼说话,对这事早就信了个十成十了,况且有人问自己问题,自己又恰好知道答案,心中很有成就感啊。
於是得意道:「当然是真的了,小尼姑说话虽然不中听,但从不说谎。」
李秀一想起以前的种种,立即慌了神,压低了声音向赵谦说:「王爷,你说以前咱们打死的那些人,会不会找咱们来索命啊。」
听他这么一说,赵谦的得意劲立刻飞到爪哇国去了。
他板着张脸,刚想教训李秀两句,忽听得楼下一阵吵闹。
男女互骂声,小孩哭喊声,桌椅翻倒声,杯碗砸碎声,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房间里。
「李秀,你去看看。」
李秀答应着去了。
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客栈老板夫妻一个追一个跑,跑上楼来了。
老板娘手里举着个鸡毛掸子,边喝边骂:「你个没廉耻的东西,老娘辛辛苦苦挣钱,你可倒好,竟然去逛青楼,把老娘挣来的钱,全花在那些贱人身上了,今天老娘不打死你,算你家祖坟上青烟冒的多......」
老板鞋都跑丢了一只,也顾不得捡鞋了,一窜一窜的往前蹦,躲避着老板娘的鸡毛掸子。
李秀拦住老板娘,喝道:「闹什么闹,吓着我们家少爷,你们担待的起吗?老板娘,这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好歹给自家男人留点面子,再说了,有啥大不了的事啊,值得你把他家祖宗都骂上了,这就是你不对了。」
老板娘倒是不再追了,停在了李秀面前,边回答李秀的话,并向钱老板挥舞着鸡毛掸子:「这位客官你给评评这个理,我起早贪黑的经营这个客栈,我一个妇道人家,容易么?他倒好,拿了我挣来的钱去逛青楼了,三天就花了八两银子,八两银子啊,我一年都挣不来八两银子。您给说说,这种没天良的男人,不该打吗?」
李秀一听这事,自己也不好劝,毕竟自己也是经常上青楼的人,好象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那个钱老板听老板娘这么一算帐,可不乐意了,还嘴道:「我花了八两银子,你可倒好,一爪子下去,就把红云的脸给抓破了,光药费就赔了人家二两呢。」
老板娘一听更怒了,鸡毛掸子照着钱第板就一顿抽:「你还敢说,那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红云,勾引我相公,我抓她怎么了?我当时手中是没刀,要是有刀,我砍死她......」
他们在外面骂,赵谦在屋里可是又惊着了。
「钱三通家今天得了十两银子,这笔银子来路不正,不是他命中之财,该如何给他消化了呢?」
「这还不容易?一个红云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
他给老板娘的那十两银子,八两付了红云嫖资,二两陪了红云药费,果然消化的一文没剩。
小尼姑说的果然没错,那钱自己要不回来,而老板夫妇,也没有那个命花。
赵谦对这些神秘莫测的鬼神之事,这一下子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
对小尼姑静月,也是完完全全的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