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陵天闻言也露出一个笑来,大手拍了拍竹一的肩膀:“好!将信送过来,我们去地牢。”

沈梨看他们的模样,当即便知道事情应该如陆陵天所料的一样,要解决了。

她没等陆陵天说话,握住他的手轻轻紧了紧,软声道:“王爷快去吧,我在别院里等你回来。”

“嗯。”

陆陵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带着竹一离开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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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后巷的一处隐秘地牢里,陆陵天站在牢房之外看着里面经过几日的审问已经狼狈不堪的男人。

良久后,他开口叫了一声:“万争。”

这两日无论暗卫用什么法子都没有反应拒不开口的男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突然猛地抬头,看向陆陵天。

他的嘴里塞着布,是防着他自尽的。

竹三初初开始审问时便告诉陆陵天,这应该是平王身边的死士,很难撬开口。

然而陆陵天只是说了一个名字,他便狠狠瞪了过来。

陆陵天站在牢房外,拿出了一封信。

他没有打开,只是淡淡道:“你不肯开口,无非只是想着你手上没有直接指向陆倡浩的东西,只要你不说,我们就无可奈何。”

“只可惜,你的主子全然不知,还给你送了封密信来。”

万争说不了话,只能瞪着陆陵天。

不可能,在此之前主子便已经安排好,没理由再给他递信过来。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陆陵天低头漫不经心的点了点手里那封信,然后缓缓道:“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他自然不会给你送信,只可惜,计划出了差池,那支兵没能抵京啊。”

陆陵天早就给韩叙去过信让他命军畿营的人从孤茗山往澍水方向一路防着,这支私兵刚进入孤茗山就被韩叙发现。

韩叙也按照陆陵天后来又一封密信里教他的说辞,只说朝廷下令让他们就在这处等着,稍后进京。

都到了这地界了,领头的百夫长只当真是朝廷的吩咐,马上就停在孤茗山里扎了营。

谁让陆倡浩一直告诉他们自己是朝廷的正规军呢,这会自然要听话。

是以那天夜里陆陵天收到韩叙的信后心里便放心下来。

“你主子大概也没想到,最后这一步反倒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脚,军畿营的人让他们停他们便真的停了。”

陆陵天嗤笑一声:“这封信便是问你,那支兵出了什么差池才冲冲未到,让你离开澍水亲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