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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季廷用拇指摩挲着她微红而润的嘴唇:“这是在马车上,我就是想对你做什么,能对你做什么?”说完却更紧的揽住了她的腰。

青槿咬着嘴里的糖葫芦,然后重新将他手上的那串糖葫芦拿回来。

从皇宫回到宋国公府后,青槿去找了孙良宜。

他的病熬了十几日之后,身体现在已经大好。只是精神头依旧有些不济,且病了这一场,瘦了许多,穿在身上的衣裳显得空荡荡的。

下巴处泛着青渣,怕是有好些日子没有刮过胡子——他一向重视仪容仪表,却是青槿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颓丧的样子。

他盯着青槿交给她的那枚铜钱,目光有些发怔。

他的家乡有用铜钱压住小孩子的命的说法,他出生时身体弱,他上面有一兄一姐均没养住,父母怕他也早夭,向寺庙的高僧求来了这枚硬币,用红色的绳子编成络子,将铜钱绑在他的手踝上。

这枚铜钱从他戴上后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后来青樱陪着孟家大小姐进宫,他亲手把这枚铜钱摘下来又挂到了她的手腕上,希望这枚铜钱能护佑她平安。

青槿想和他说些什么,最后却发现完全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按说姐姐把铜钱还给了他,她也该向他要回那枚大伯母留给姐姐的平安扣。但她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姐姐也不曾交代她要回来,大约她也希望给他留点念想。

青槿望了望他,而后道:“情深缘浅,情浅缘深,先生,有时候也并不一定要相守才是缘深。”

孙良宜握紧手里的铜钱,勉强的对她笑了笑,道:“谢谢你,青槿。”

*** ***

皇宫里。

青樱坐在寝殿的榻上,盯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发呆。原来戴在那里的那枚铜钱,在她在皇宫的时光里,每一次感觉要撑不下去时,只要摸一摸那里挂着的东西,她便觉得温暖而有希望。

现在手腕变得光秃秃的,她有些不习惯,好像心也跟着手腕一起空了。

直至傍晚时,外面传来皇帝进来的声音,青樱这才深吸口气,将袖子放下来,然后起身出去给皇帝行礼。

皇帝笑着将她扶了起来,揽着她一起进来坐到榻上,笑着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一直在殿里呆着。”青樱也知道瞒不住他,实话实说道:“今日宋国公世子带了臣妾的妹妹进宫来,臣妾见了臣妾的妹妹。”

皇帝像是才恍然过来:“原来随武宁一起进宫来的那名随从是你妹妹,早知道,朕应该让她多留会功夫,让她陪陪你。”

皇帝又问她:“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宫人们伺候的尽不尽心?”

“臣妾自进宫起就陪大小姐住在福宁宫,在这里自然是住得习惯的。宫人们也很好,伺候得很尽心。”

“你和燕德住在福宁宫,始终挤了些。等庆元宫收拾好,你便搬到那边去。庆元宫离福宁宫近,你和燕德感情好,以后依旧可以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