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槿抱着他的脖子,故意笑道:“爷这话,要是让延平郡王爷听了去,半夜都要起来扎我和兄长的小人。”
孟季廷“哼”了一声,目光微敛:“他敢!”
青槿将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含笑道:“爷对我们好,我们心里知道。但哥哥离了府,以后总是要靠自己的,不能总是靠着爷。”
孟季廷揽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叹着气道:“槿儿,你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
只有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才会这么清楚的分清你的我的。
“我哪里不曾把爷当成自己人了?”说着伸首过去,笑着亲吻他的唇,轻轻的咬了一口,而后笑吟吟的看着他,让他把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她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手腕的位置,像是有羽毛一直在画那个地方,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去。
孟季廷已经不想讨论刚才的话题了,看着故意作怪的她,按着她的脑袋重新吻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放开她,轻声的问她:“身体已经没有不适了?”
青槿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
孟季廷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角:“等会不许喊疼。”
之前的几个晚上,他心疼她初经人事,并不敢太放肆,每每只能浅尝辄止,并不能满足。
孟季廷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送水进来。”说着又低头看着青槿:“我们一起洗。”
青槿并未拒绝,只是将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不敢看人。
屋里只留了几盏光线昏暗的蜡烛。
青槿用被子裹住自己,没一会之后,帐子里便传来男女细微的说话声。
青槿红着脸,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
孟季廷笑了笑,含住她的耳珠辗转了一会,又笑着低声的与她说了几句什么。
青槿想要躲避他,但却没有躲开,只能由着他作乱。
她想起了小时候孟季廷教她弹琴,在安静的书房里,他坐在她的身后,身体环绕着她。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覆在琴弦上,细声的告诉她,什么时候该抹、挑、勾、撞、唤、带起、推出、进复、退复、分开等。
孟季廷仔细的看着她,她的眼角殷红,像是三月里的桃花。牙齿用力的咬着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都要让他沉溺,都要令他动容。
他用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咬着的唇角,依旧在摆弄他弹琴的指法。
过了许久之后,拉紧到极致的琴弦终於“崩”的一声弹开,发出动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