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要是你生的,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会是朕最心爱的孩子。”
青樱道:“臣妾……很高兴!”
皇帝一只手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轻轻的包裹着,又像是随口问起道:“今天宋国公世子来见了你?”
“是。”青樱并不打算瞒他,也知道瞒不过他。
“他来找你有什么事?”
“臣妾是宋国公府出来的,世子爷嘱咐臣妾好好伺候皇上,免得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皇帝抱着她,将她的脸按到他的胸口,又低头看她:“青樱,你现在是朕的妃嫔,是朕的女人,不再是谁的家仆,也不再是谁的丫鬟,你可明白?”
青樱一时没有说话
“你做任何事,无需顾及任何人,不管是孟家还是德妃。”他仿佛意有所指:“你与德妃同为朕的妃嫔,地位相等。德妃病了,你去探望她,那是你念旧情,她不见你,是她不懂事。你无需事事迁就她,或依旧把自己当成她的宫人,放低自己的姿态。”
他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接着道:“青樱,朕希望,朕永远是你的首位,你永远站在朕这一边。”
青樱沉了沉眼,过了好一会,才轻声回道:“是,臣妾谨记。”
*** ***
转眼便是腊八节,腊八节过后又是青槿的生辰。
青槿还记得去年的生辰,孟季廷带着她去灵山寺的千寻塔上看流星。
那时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怎么脱籍离开宋国公府,短短不过一年,她已经是孟季廷的房里人,终究也没走出宋国公府这座府邸。
生辰那日,孟季廷拿着披风裹了青槿,对她道:“走吧,我带你去金水河上的画舫玩。”
金水桥两岸永远都是最繁忙的商市,金水河上的大小船舫鳞次栉比,铺满在金水河上,笼罩在河面朦胧的水雾和五光十色的灯笼的光影中,好看又绚丽。
有经营青楼生意的高大画舫之中,清倌妓人的艳唱不绝,引来一众叫好声——艳唱潮初落,江花露未曦。春洲惊翡翠,朱服弄芳菲。
孟季廷让人备了一条画舫,因是为了赏景用,画舫并不大。
画舫半敞,里面摆了桌子、椅子、小几和雅致的花瓶、水墨画等物,看起来就如同一间半敞开的房间。
孟季廷牵着青槿上来后,两人坐到了桌案两边,下人摆上了酒食,船舫缓缓的往河中央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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