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对了,陛下,青樱薨逝,她是诞育皇子的宫妃,她的丧仪该是什么章程,还请陛下示下。”
“孟燕德,青樱是陪你一起长大的人……”
“正因为青樱是陪臣妾一起长大的人,臣妾更不可能害她,我们情同姐妹,臣妾怎么会害她。”
皇帝仍是狠狠的盯着孟德妃不放:“不要让朕查出来是你,否则,朕会杀了你,朕一定会杀了你……”
“陛下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是要臣妾学一学当年的姑母,以死来自证清白。若是如此,臣妾今晚就一条白绫勒了脖子,但只求陛下善待福蕙……”
皇帝发泄了这一通,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
听到她提起已经过世的孟娘娘,皇帝的剑终於放了下来。在隔壁间的四皇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此时“呜哇,呜哇”的大声哭了起来。
皇帝听着孩子的哭声微微有了动容,扔了手中的剑,对外面喊道:“黄安。”
黄内侍立即推开宫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奴才在。”
皇帝又盯了孟德妃一眼,一字一字的道:“把四皇子抱走,庆元宫内所有的宫人给朕囚起来,一个一个的拷问,庆元宫一应事物全部封存。在事情未查明之前,福宁宫的宫人也禁止出入。”
黄内侍道是。
黄内侍从宫人手里接过小皇子,跟着皇帝一同离开。
孟德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有宫人上前来,扯了扯她的衣裳,忧心的唤道:“娘娘……”
孟德妃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对她摇了摇头道:“无事。”
另外一边的云光殿里,宫人匆匆的走到崔贤妃身边,在她耳边耳言了几句。
崔贤妃玩着手里的拨浪鼓,那是她刚刚哄她儿子用的。
她沉着眼问道:“陛下真的将福宁宫和庆元宫都封起来了?”
宫人道:“是的。”
宫人有些忧心的道:“庄娘娘是从咱们宫里回去后说动了胎气,然后提前生产,您说,庄娘娘的死会不会牵涉上咱们宫里?”
崔贤妃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继续转着手里的拨浪鼓,拨浪鼓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崔贤妃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自觉自己能看懂人心三分,但是庄青樱却是她难以看懂的人。
她曾多次向她示好,但她无意她的拉拢,一心站在孟德妃身边。偏偏她生产前的那天,她却突然上门拜访。
她还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是终於想通了。结果她却只是在她宫里枯坐了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事,一句要紧的事情都没有。而后从她这里回去里,便说肚子疼叫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