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青松和屈青一群人打完人跑远了之后,扯掉脸上蒙面的黑布,然后相互哈哈大笑起来。
屈青拍着青松的肩膀道:“流言的事就是他故意散播的吧,今天帮你出了一口恶气。”
青松没有否认,转过身对众人拱手道:“今天谢谢各位兄弟的帮忙了,明天照样请你们上蘩楼喝酒吃饭。”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表示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再叫他们,千万不要客气。
其中有一位打完了人此时有些心虚,问道:“那位毕竟是郡王爷,皇亲国戚,我们揍了他不会出事吧?”
有人回他道:“他算个屁的皇亲国戚,现在的国姓是赵,他姓胡。你看平时宗亲的宴请,有他的座位吗?他也就是命好,祖先走运恰巧救了高祖皇帝,得了那么个爵位,但高祖皇帝都驾崩多少年了。现在皇家有将他当回事吗,恐怕早就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个人了。”
“再说,咱们套着麻袋打呢,他又没看见咱们。”
青松跟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腰带,而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下来,停下脚步,伸手继续往腰上摸了摸。
屈青看他停下来,问他道:“怎么了?”
青松放下手来,对他笑了笑,道:“没什么。”
胡惟瑞回来后,痛了一晚上没有睡着,让大夫给他撒了一些止痛的药粉才算是好受了些。他的小妾坐在他的床边,抹着泪,帮着他一起痛骂那些打他的人。
惠氏站在床边,看着他道:“我早就劝过爷,在外面做事还是和善点,不要跟人结仇的好,这次也不知道是被哪个仇家报复了。”
胡惟瑞大声骂道:“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敢动老子,看我不将他们千刀万剐……”
惠氏摇了摇头,延平郡王府早已落魄了,有几个人拿郡王府当回事。偏偏这位郡王爷在外面却爱逞强,摆着郡王爷的架子,眦睚必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在外面得罪的人太多,惠氏都想不起来谁可能会报复他。
她见屋里有他的侍妾伺候着,於是道:“爷这里既然有玉姨娘伺候着,那妾身就先回去休息了,妾身明日再来看爷。”
说完屈了屈膝,退了下去。
到了第二日,胡惟瑞一大早就起来穿了衣服,顶着一张猪头脸准备出去。
惠氏见了问道:“爷伤得这般重,何不好好在家休息,又要出去做什么?且你脸上这个样子,让人见了也要笑话。”
惠氏过来要扶他,胡惟瑞挥手将她推开,骂道“让开”。
惠氏被推得后退了两步,接着听他说道:“我郡王府都已经成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了,我还怕什么笑话。我顶着这张脸出去,正好让人看看那些恶徒的恶行。”
说完就往外面走。
惠氏在后面喊道:“爷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