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雍儿在宫里会不会习惯,会不会闯祸。”
孟季廷道:“这小子机敏,不会有事的。”
看着青槿满脸担忧的眼神,又对她道:“老鹰为了让小鹰学会飞,会把小鹰推向悬崖。我们养孩子也一样,我们有一天会老去,保护不了他们一生,孩子得自己学会本事。宫里情况是复杂了些,但也是培养他与人相处和应变能力的一个机会。”
青槿无奈的笑了笑,道:“爷的道理总是比我多。”
抱着小儿子哄了一会哄睡着了,让奶娘将他抱下去睡,然后人趴到孟季廷身上抱着他的手臂,又笑着道:“爷可以给我讲讲四皇子吗?”
孟季廷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四皇子性子活泼好动,与雍儿性子倒是相似,两人应当能合得来。”
青槿默了好一会,才又问道:“那他会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吗?”
孟季廷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他以后或许会慢慢知道,但是贵妃和福宁宫的人是不会直接告诉他的,你可明白?”
过了好一会,青槿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放开他的手臂,道:“我去看看心儿消气了没有。”
说完站起来,走到了孟毓心旁边,陪着她一起玩玩具。
孟季廷看着她,心中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又道:“心儿既然喜欢荡秋千,就在院子里架一个葡萄藤架吧,把秋千架在里面,这样她想玩的时候也不会有太阳晒。”
他说办就办,当天下午就让人在院子里移植了几株葡萄腾,架了一个架子,将秋千架到了里面去。
孟毓心每天都要在上面荡一会,心情愉快得很,早忘记了父亲只带了哥哥,不带她进宫的事情。
但她还没忘记要执行五天内不跟父亲说话的誓言,明明后面已经不生气了,仍要说到做到,因此忍得分外辛苦。每天看着父亲像是有许多话要说,让她说话的时候又坚决不说,脸上变成了猪肝色像是要把自己憋着了一样,一直坚持到了第五天才终於跟父亲说了话。
然后一开口,又像是要把这五天的话都补上一样,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变成了一个小话痨。
青槿忍不住笑道:“这孩子性子这么执拗,也不知道是像谁。”
有时候她也会惦记起孟承雍,开口问孟季廷道:“雍儿什么时候回来?”
孟季廷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还有三天就回来了。”
“他说要带礼物给我的,让他别忘了。”
孟季廷笑了起来:“好,要是哥哥忘记了,我们就不理哥哥。”
而此时在宫里,被惦记的孟承雍用力的打了一个喷嚏,用袖子抹了一把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