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惠氏继续缓缓的往前走着,最后走到了胡惟瑞书房不远的地方,然后停住了脚步,一直看着那里。
胡玉璋目光突然变得有几分伤感起来,那里原来还是他父王的书房,她小的时候,父王时常将她放在膝盖前,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笑着夸赞:“我家璋儿真是聪明伶俐,一教就会。”
书房的门口有两个小厮守着,惠氏转过头来,看着胡玉璋一直盯着那里看,脸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惠氏叹了口气,对胡玉璋道:“我去引开他们,你进去不要太久,免得你兄长回来发现了。”
说完就往前,与前面站着的小厮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小厮便笑着跟着惠氏走了。
胡玉璋急忙进了胡惟瑞的书房,然后在书房里面小声而仔细的翻找着。
她其实也不知道想找到些什么,但她想,兄长和崔家的人走得近,说不定就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她将东西翻过之后,又小心的将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对这个书房的每一个地方都十分熟悉,最后她从墙上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个匣子。
她将匣子打开来看,里面放着几封信,上面却都是胡惟瑞拓印下来的,崔家人与西梁、北罗通敌的证据。
胡玉璋看着这些东西,脸上震惊。
她明白这是她的兄长多疑,他也并不完全信任崔家,所以留了这一手。
她正在犹豫将这些书信该怎么办,若是直接拿走,兄长必然要发现,到时候既可能会连累嫂嫂,也可能会打草惊蛇。可若不带走,这些东西却是指证崔家罪证的重要证据。
却在这时,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胡玉璋连忙将匣子放回暗格,然后躲到小时候常躲的多宝阁后面的一间小暗室里。
胡惟瑞看到书房门口的小厮不在,骂道:“这两个小子怎么当差的,又偷懒跑到哪里去了,等他们回来将他们打一顿。”
说完与身边的青衣男子一起进了书房,两人一边走一边道:“放心吧,上京那几户与宋国公府交好的人家我都盯紧着呢,张大爷那夫妇两我也看管得稳稳当当的,绝对不会出一点差错。”
青衣男子笑着道:“郡王爷办事,咱们娘娘和世子爷还是放心的,他日三殿下若是登基,绝对忘不了郡王爷的好处。”
胡惟瑞抬了抬下巴,脸上有几分神气,跟着又和青衣男子说起道:“我可不像周善父子,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也真是奇怪了,这玉玺原本好好的放在勤政殿里,说不见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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