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茵这天出去参赛了,店里没有她亲手做的吃食,她就让徐厨子去后厨拿点她做的东西当谢礼,她则去告诉王氏自家来年可以减税的好消息了。
徐厨子在后厨转了一圈,想到顾茵最近做的,可不就是那自制味精。
而且前头白子熙也送来了他家的调料,再回调料当谢礼也很适合。
他用纸包包了一些,还特地对白子熙道:“白公子可小心些,这东西金贵呢,一罐子好几两,这一份怎么也得十几文钱。”
白子熙便带着那纸包回到了含香楼,白大老爷正气呼呼地把算盘打的劈啪响,算着来年没有减税后,自家要少多少进项。
袁师傅胖胖的身子缩在柜台边上。
袁师傅虽然年纪不小,但是因为一辈子都专心研究吃食,所以并没有中年人的油滑,性情和少年人差不多,打白子熙十岁上头,两人就成了忘年交。
见到白子熙过来,他扬扬眉毛和他笑了笑,然后立刻板下脸,一副也在反思的模样。
白子熙压住笑意,帮着袁师傅和白大老爷求了求情。
白大老爷不耐烦道:“你可别帮别人说话了,你跑几趟食为天了?上次还让我们楼里的熟客给遇见了。怎的,含香楼让我们大房管了,你就不是楼里的少东家了?”
白家的气氛还算是和睦,只是前头因为老太爷身子突然差了,两房人争抢管家权,才剑拔弩张的。后头尘埃落定,大房管理含香楼,二房负责算帐分钱,关系就又缓和起来了。
白子熙性格纯良,即便是前头争权的时候,白大老爷这个大伯也没和孩子不对付。
所以白子熙被他大伯父训完也不敢强嘴,只小声解释道:“那我之前不是在那里存了十两,是那边的贵宾嘛?存都存了,自然是要吃完的。”
之前是不好意思让食为天知道自己身份,自打县衙那次身份揭开了,顾茵也没对她改变态度,还是把他当成普通客人那么敬着。
白子熙也不尴尬了,他早就想尝尝食为天那的冬季新品了。最近他就迷上了酸菜鱼,无酸不欢。
要是他亲爹在,听了这话肯定得敲他一个爆栗子。白大老爷虽气,也只是瞪他一眼,让他和袁师傅一起在柜台边站着反思。
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白子熙找话道:“大伯别气,黑心肠的望月楼倒了,咱家的生意不是恢复往日了吗?往常咱们两家大酒楼对打,如今咱们一家为尊,食为天虽厉害,做的也是普通客人的生意……”
这话算是顺耳,白大老爷气顺了一些,又听他道:“而且人家食为天做事也光明磊落,他家也做了一份新调料,听说是不对外出售的,送了侄子一份。”
说着他拿出纸包打开,白大老爷也放了算盘,心里想着难道就是这调料让自家的佛跳墙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