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软软的笔尖在自己脸上的游走,武青意心猿意马,捏紧了拳头才逼的自己没有乱动。
“好了!”半晌后,顾茵停了笔,“你看看。”
武青意抬眼看向圆镜,才发现自己那道疤痕在她手下被绘制成了一副花图——疤痕为赤色的树干,她另外描绘了几朵小花点缀。若不是在他脸上,倒也算是一种贴花装饰。
“真好看。”顾茵满意地看了看,还不忘掰正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叮嘱他道:“不许抆哦。”
武青意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得到了想要的答覆,顾茵又软绵绵地爬回了床榻上。
武青意在床榻前站了良久,之后才轻声道:“我觉得七夕还是远了一些,你说呢?”
回答他的,自然只有顾茵均匀的呼吸声。
王氏倒完水后就回来了,只是没进内室。
儿子儿媳难得能单独相处,她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
只是看到儿子进去快一刻锺了,王氏又有些担心。
虽说是夫妻,但之前也没圆房,可不好趁着大家大丫醉着的时候,趁人之危!
大儿子的为人,王氏自然是相信的,所以她虽然是担心,却也没上赶着冲进去,只在外头咳嗽了两下。
刚咳到第二声,武青意捂着脸出来了。
“在里头干啥呀,待这么久?”
“没做什么。”武青意垂着头快步走过,“天色不早了,娘早些安歇。”
然后就逃也似的去了前院。
王氏后脚去了内室,顾茵穿戴整齐地躺在床上,被子也被盖好了,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容。
再回想起方才大儿子那害羞小媳妇似的做派,王氏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这俩人怎么好像掉了个个儿?
武青意快步出了后院,冷风一吹,他脸上的温度才降下去。
前院书房里,他的小厮已经等得睡着了。
武青意没喊他,自顾自去了净房洗漱。
等他带着一身水汽进了屋内,坐在矮凳上的小厮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我给将军打水洗脸。”小厮说着就要去点灯。
“不用!”武青意立刻喝声阻止,而后又解释道:“我洗漱过了。”
“将军老爱用冷水洗漱,热水抆把脸才舒坦呢!”自觉偷懒被抓包的小厮上赶着表现。
“真不用。”武青意把人按住,“真不用,我最近都不用。”
小厮也没再多言,只在心里奇怪最道——不用就不用嘛,怎个还最近都不用,自家将军的脸上镶金子啦?还不能洗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