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上千两的进帐,顾茵吃住又不要花钱,全都攒下来了。
更别说年头上家里的俸禄都发出来了,王氏捏着好大一笔银钱没地方花销,还要补贴她。
武青意无奈地看着她,“不是银钱。”
说着他拿出怀里的东西——那是一封朝廷签发的海外行船文书。
有了这份文书,即代表着顾氏船行的船只,马上就能出海了!
“船员都操练好了,领头的那个是我费尽心思寻来的老把式,很有行船经验的。”武青意解释道,“另外我和娘支取了一部分银钱,这段日子已经采买好了茶叶、丝绸、瓷器等货物。择一个良辰吉日,这个月咱家的船就要出发了。”
顾茵惊喜道:“原来你这段时间是在忙这个!这确实是比直接给银钱还好的事儿!”
武青意昂了昂下巴。
见到她这般高兴,他便觉得这段时间不分昼夜的忙碌是值得的。
“你懂得多,想要什么就写下来,我让人去寻。”
顾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我这几日好好想想,到时候列一份清单出来,就是我也不了解海外是怎么个情况。”
海外的知识从前武青意也不懂,但自打接手船行,他就在学了。
学到现在,他也能给顾茵说说。
两人聊起出海的事儿,不觉转眼就到了月至中天之时。
一直到住在厢房里的顾野起夜,发现他娘的院子里灯火还亮着,小大人似的披着衣服过来,老气横秋道:“晚上不睡,白天怎么起?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个二个都让人不省心?”
顾茵和武青意被他“训”得笑起来,这才各自歇下。
…………
话分两头,陈氏带着冯钰回到鲁国公府,母子俩虽然都情绪激动,但也知道眼下这情绪不能流露给秦氏,所以两人都装作垂头丧气的。
秦氏还半躺在床上,让他们进来后,她脸上罕见地有了笑,询问冯钰道:“和祖母说说,你真把英国公府的孩子打了?”
冯钰垂着眼睛应是,又歉然道:“孙儿太过冲动了,连累了母亲上门领人,才把孙儿领回来。”
秦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做的好!你母亲去领人,不过丢一点面子,又不值当什么。我冯家男儿都是血性男子,敢作敢当!我看往后那英国公府那厮泥腿子,还敢不敢在咱家人面前放肆?!”
冯钰眼神又黯了黯,秦氏没察觉到有异,摆手让他回自己院子歇着。
等他走了,秦氏脸上的笑褪去,对陈氏摆手道:“你回去歇着吧。没我的吩咐,还是别乱跑。”
也就是说,虽然陈氏帮着去做了没面子的差事。但秦氏还是不准备解除她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