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鲁国公府门口当街对打。
冯源因为气极,招数凌乱。
武青意十分轻松地一一化解,口中还问道:“我不过是路过你们鲁国公府,鲁国公为何动怒?”
他这般明知故问,冯源自然越发气恼,怒目切齿道:“我同你好歹一场同僚,你竟施展如此毒计,拆散我家?!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道理你难道不懂?!”
冯源使尽全力朝着武青意的面门挥拳。
那拳风极猛,真要中了这么一拳,不死也得重伤。
武青意不再出言激他,同样用尽全力抵挡。
冯源到底长他十岁,如今已经是快四十的人,加上急怒之下内息紊乱,很快就败下阵来。
武青意一掌将他拍倒在地,认真地看着他道:“道理我懂,但破你婚事的,到底是我,是我妻,还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难道你真不明白吗?”
冯源头发散乱,形容狼狈,他道:“我是对她有情的,我娘劝了我那么久,我承认我动摇过,纠结过,但我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和她分开。”
武青意又问他:“你的情是什么?是折其羽翼,困其於泥淖,是见她苦苦挣扎,见死不救?”
冯源被他说得面上一臊,眼神闪躲,“你知道什么?你又懂什么?我娘到底生养我一场,她年纪大了,脾气差一些罢了,天下哪个儿媳妇不得受婆婆的气?多忍让一些就是了。你家难道不是这样吗?”
与这种人多说无益,武青意轻嗤一声,不再理会他,负手离开。
鲁国公府门口,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早就围成了一圈。
不过拳脚无眼,他们可不敢上前,只敢远远地看着。自然也没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
“这冲出来打人的是鲁国公?光天化日的,他这是干啥?”
旁边的人接口道:“谁知道呢?看起来胡子拉碴,疯疯癫癫的,别是犯了疯病吧?”
“看着是挺疯的。还好被打的那个人武艺不低,不然他那疯状不得把人打死?”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打的那个可是恶鬼将军!将军虽然没带面具,但我看过将军凯旋游街,那魁梧高壮的身形全天下只有他一个!”
“那这鲁国公果然是疯的不行了,打人也得看对手啊,打本朝第一猛将,那不是自取其辱?”
众人议论纷纷,就差当着冯源的面说了。
此时秦氏也跟了出来——她本来以为以自家儿子的武艺,拦住那假冒之人是轻而易举之事,听人说了才知道武青意亲自来了。
唯恐儿子受伤,已经气的胸口隐隐作痛的秦氏还是立刻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