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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茵这天是午后去的食为天,傍晚时分就该收工回府了。
不过还没等她回去,顾野就来接人了。
顾茵还在算帐,就说让他等一等。
顾野踮着脚伸手把柜台上的帐本一合,说:“娘明天再算帐也是一样嘛。今天家里可有事。”
还有两个多月,顾茵就和要武青意完婚了。
婚礼的一切安排都已经提上了日程,今天是绣娘裁出喜服的日子。
她和武青意得回去试穿,不合身的地方得提前修改,而后也要定下喜服的花样——这样绣娘才来得及在两个月里绣好两身喜服。
顾茵就好笑道:“你怎比我还紧张呢?”
顾野挺着小胸脯道:“上次娘和叔成亲我不在,这次我在,最近又闲散,可不得好好督促着?不只是督促着其他人,也督促着娘!”
顾野是了解顾茵这人的,她下厨的时候,再麻烦、再费工夫的步骤,她都很有耐心,并不会觉得繁难。但是其他的事情嘛,她就不这么愿意费心了。
顾茵被小崽子催的没办法,只得举手投降,收拾柜台上的东西跟他回府。
两人刚走出食为天,就看到楚曼容从店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出了来,她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和平常十分不一样。
而且她前脚刚出来,后脚就有一个衣着比百姓光鲜不少的中年男子出了来,左右张望一下,确定附近没人发现和尾随,才和楚曼容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顾茵见了正觉得有些诧异,顾野拉着她的衣袖,又把她拉回酒楼,这才小声开口道:“刚后面那个人我知道,是鲁国公府的人。”
顾茵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顾野便又道:“早先我皇帝爹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不是收归了许多不同方的军队嘛,所以当时就定下了规矩,各个将领麾下的人要在服侍上绣上不同的徽记,以作区分。新朝成立后,这规矩也被各家保存下来,像咱家的那些人,袖口上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火焰纹徽记。冯家就招摇多了,那徽记大的隔半里地都能看见。”
顾茵不由在心底感叹自家小崽子最近学的东西是真的多,又好笑道:“真有那么招摇?”
冯家来寻楚曼容,肯定是没好事。或者说只要冯家人鬼鬼祟祟的,肯定就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