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的酒劲倒是很猛,不过,花着雨的酒量本就不错,所以并没有醉倒。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榻上,听到里面的喘息声渐渐停止,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她冷然睁开眼眸,看到一个男子提着裤子,向帐外而去。
「妹子,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我叫逐香。」一个女子袅袅婷婷地从里面的床榻上走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衫,一边慢声问道。
她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生的有几分姿色,着一袭烟粉刺绣棉裙,发髻蓬松淩乱,一支珠钗斜插在鬓边,有些摇摇欲坠。
「哎呀,妹子,你的脸上怎么这么脏?你莫非是战俘?可是,没听说太子打仗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帮你端水洗一洗吧!」逐香惊骇地说道,竟然还是一个热心的人。
「不用!」花着雨冷然开口,她还不想梳洗,眼下这副样子,多少可以吓退那些来寻欢的军士吧。
「你这个样子,有哪个男人愿意来找你。既然做了这一行,就要想法多挣些银子。虽然军营里为我们提供膳食,也每月供给我们月银,但是,那些来寻欢的男人,每次寻欢完,都会打赏银子的。日子久了,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逐香在花着雨身侧低声规劝道。
这个逐香,很显然做这一行已经日子不短了。
「我并不想赚银子,对不住,我有些累了。」花着雨闭上眼睛,在床榻上小憩。
「那妹子便好好歇着吧!」逐香倒是识趣,扭着腰肢退回到自己的床榻上。
夜,很快来临。
万籁俱寂,辽阔的旷野上,极北之地刮来的风,好似鬼哭狼嚎的声音,让人听了忍不住想战栗。冷风顺着帐篷的缝隙钻了进来,帐内极是寒冷。
体内的酒劲早已消退,没有内力护体的身子渐渐开始冷了起来。但是,花着雨却感觉到,身子不再绵软,隐隐有了力气,渐渐地可以活动了。
花着雨心中极是疑惑,她一直不清楚姬凤离给他下的到底是什么毒,用什么解药可以解开。可是,如今,没有用什么解药,竟然莫名其妙地解了。从昨夜到现在,她只喝了萧胤灌给她的酒。
难道,是酒解开了她的毒?解药竟会如此简单?
花着雨百思不得其解,却在此时,听到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听声音是朝她们帐篷走来的。
花着雨心中一紧,隔壁床榻上的逐香今夜没有客人,已经睡下了。
如果有人寻欢上门,希望这人不是来找她的。
帐门被人用力的叩击,花着雨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声喝道︰「开门!南朝来的女人,还不过来开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