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被他夹着,哭丧着脸说道:「公子,真的不用,我自己会接。」我想,任何一个练武的江湖人,脱臼了接上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却仿若根本就没听见一般,夹着我径直出了客栈到了外面。
我们所住的客栈在一条极热闹的街道上,除了客栈,药铺,医馆,甚至青楼都有。黑衣男子却不沿着街找医馆,反而运起轻功,从街道的屋檐上飞跃而去。
到了此时,我若是还不感觉到异样,那我就白在江湖上混了这几年了。我正要打算在后面偷袭他,忽然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了,我似乎是中了一种毒。应该是他在为我捏脚时,给我下的。
这对我来说,真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我的师傅之一,便是唐玉唐叔叔,自小没少跟着他修习毒术。因为我总觉得用毒是不光明的手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从不用毒。
没想到,今日我这个毒王的徒弟,被人用毒制住了。
我运起内力感受了一会儿,只觉得内力也已受制,我根据毒性的反应,不一会儿便分析出了这是何毒。
倒也不是致命之毒,而且解法也难不倒我,只是解起来需要些时间。我趁着手还能动,悄然抬手,轻轻按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镯子。立刻,中空的镯子出现了一个空,一粒米粒大的药粒滑了出来,我一低头便服了下去。
这可是唐玉师傅给我的可解百毒的药。给姑奶奶我下毒,以后有你受的了。
夜已经深了,天上一轮皎月散发着清冷的幽光。
黑衣男子的轻功还是不弱的,就这样在屋檐上飞奔而过,夜风荡起那人一头流泉般的墨发,拂在我脖颈间,痒痒的。
我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心想,这么俊美的男子,不应该是坏人吧。只是,为何要对我这样一个老婆婆下黑手。
莫非他是西江月的仇人,知晓我是西江月的姬婆婆,所以才这样对我的。
这倒是说得过去。
就这样一路被夹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野外无人之处。他毫不客气地将我一把扔在了地上,屁股被摔得生疼,最重要是脚腕还脱臼着。这么一摔,疼得我只咧嘴。
我在心里将眼前这个人的祖宗问候了千万遍,抬起头来,笑吟吟地问道:「录公子,你要干什么?莫不是录公子也看上老身了,所以才带老身到这样………这样有情调的地方。」
我暧昧地眨了眨眼,唤着他的名字。
这个时候只能装糊涂,希望能拖延些时间,解药的药力至少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发挥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