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回应,陈梦咳嗽一声,又鼓起勇气喊道,「商谨言?」
「怎么了?」
脚步声,随后近了,他要开门陈梦立刻抵住,「先别开,帮我拿件衣服。」
商谨言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在哪?」
「衣柜最里面的一格,随便拿个睡衣。」
脚步声远了,陈梦按了按眉心,她真是喝多了。
太久没喝酒,一碰就晕么?
没一会儿,他走过来敲门。
陈梦把门开了一条缝,商谨言把睡衣和她的内裤递了进来。「洗澡记得带衣服,脑袋忘楼下了?」
陈梦:「……」
旖旎气氛全消散了,她接过衣服关上门。
穿上,脸上那点热气也没了。
出门看到商谨言靠在床头一边抽菸一边看书,他当年读的军校,顺理成章进了部队。如今退伍回来,放弃了上面安排的单位,经商,他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别人看他大刀阔斧的做决定,每一步都是赌。只有他自己知道,熬夜看资料算概率。投入盈利,他算过多少遍,谨慎的如同拆炸弹。
陈梦出门就找帽子,商谨言看她的头。
已经长出一些发茬,不过仍是个小光头。
按灭菸头,把手里的资料书放下,「晚上也戴帽子?」
陈梦找到一个粉色的帽子戴上,从另一边上床,「嗯。」
「晚上戴帽子干什么?」
陈梦躺下去就迅速的拉被子盖住自己,「我不喜欢光头。」
商谨言伸手把她的帽子拿掉,「你也不嫌难受?」
陈梦连忙抬手捂着脑袋,瞪大眼看他。
「不难看,睡吧。」商谨言把帽子放在一边,关了大灯,留一个台灯,拿起书,「我以前就是光头,没什么可自卑。」
陈梦在他面前就没敢摘过帽子,商谨言没觉得她光头有多难看,脸还是陈梦的脸。少了头发而已,不至於在床上戴帽子。
陈梦拉过被子盖住头,商谨言没碰她,陈梦闭上眼,只有很轻的翻书声。
她原本还想也许会发生些什么,结果没多大一会儿就睡死过去了。
翌日,她是被商谨言叫醒。
商谨言背对着她穿衣服,他动作很规整,「八点的飞机,你快点。」
陈梦下床打开衣柜取出衣服要走,商谨言系扣子的手一顿,盯着她的胸口。
陈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懵逼了,扣子什么时候开了一颗,胸口大开。脸刷的一下通红,连忙捂着睡衣快步往洗手间走。
商谨言收回视线,陈梦的胸并不大。单看胸是没什么看头,可陈梦皮肤白,增加了几分□□。
摸了摸鼻子,站起来把衬衣塞进皮带里。找了一件墨绿色的毛衣套上,穿好衣服,他整理衬衣领口,这才往门口走。
「你快点下楼。」
陈梦在洗手间里应了一声,商谨言下楼视线一扫,从落地窗玻璃看到商深行的跑车开进了院子。
他微一蹙眉,进厨房把法棍切段塞进烤箱里,调好温度去取出牛奶。
商深行进了门,商谨言拿出两个杯子。倒着牛奶,看商深行急匆匆往楼上走,开口,「深行?」
商深行听到声音一顿就回头:「啊?大哥?」
商谨言放下牛奶,走了出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商深行双手插兜,偏了下头,「刚到s市,困死了,上楼睡觉。」
「吃早饭吧,吃完再睡。」商谨言往厨房走,道,「晚一会儿我和陈梦回d市见爸妈,你要一起么?」
商深行嘴角抽了抽,跟过去,「我不回了,最近很忙。」
商谨言:「喝什么?」
「水。」商深行过去拿了一瓶水,拧开灌了一大口,眼珠子转了转。他实在想像不到,陈梦和商谨言在一起过日子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可这两个人还真结婚了。
简直可以列为世界未解之谜了。
烤箱盯的一声,商谨言过去拿出了盘子。
「结婚结的这么突然?」商深行还是没忍住,他拿叉子紮了一块面包,也不去餐厅,靠在流理台上咬着。面包的香气融在空气中,他看了眼商谨言,「不办婚礼么?」
「回去就是商量婚礼的事。」商谨言端着盘子往餐厅走,商深行斜靠在厨房门口,打量商谨言,「那我这几天还住在你这里。」
「正好。」商谨言过来拿牛奶,指了指琳琳的房间门,「陈梦从k市带回来的孩子,你负责照顾。」
商深行:「……」
要不要脸!
商谨言拉开餐厅的椅子坐下,说道,「还吃么?」
楼梯处响起了脚步声,商深行看过去。陈梦从楼上下来,她戴着很厚的眼镜。商深行差点嘲笑出声,视线一转对上了商谨言的目光,挠挠头,「你们吃吧,我上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