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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就到。

燕翎愣是在书房来来回回洗了几遍,生怕宁晏嫌弃他的酒气,这才姗姗来冲。

说姗姗来冲也有个缘故,年前燕翎子时回来都是常事,开年这阵子日日赖在明熙堂,今日亥时回来算是晚的。

荣嬷嬷与如霜见男主人回来了,当即止住话头,收敛笑意,悄悄行礼退了出去。

燕翎掀帘进来,一眼瞧见倚在罗汉床上的睡美人。

宁晏已撑着懒洋洋的身子要下来请安,燕翎制止道,“躺着吧。”

宁晏着实精疲力尽,这会儿是当真不想动,便又躺了回去,燕翎进来挨着炕床坐着,刻意离开一些距离,撩眼看着她,“今个儿玩什么把戏呢。”

昨夜宁晏罕见跟他提了要求,要他今日无论如何得将三皇子灌饱又许了舞女助兴一事,换做是他,绝不会在自家宴席上弄些女人来折腾,为了做的不着痕迹,愣是让燕璟出面办了。

事实上,他已从云旭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心里不免琢磨宁晏为何没跟他通气,转念一想,莫不是怕他舍不得那女子?如此一来,仿佛有吃味的情绪在里头,燕翎反而有些高兴。

这会儿问一句,是想听她亲口说。

宁晏哪里知道燕翎那些小心思,愧色难当道,“爷,不是不愿意告诉您,实在是此事上不了台面,不值当污了您的耳。”

燕翎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宁晏说的没错,他确实不耐烦女人间争风吃醋的把戏。

他靠在引枕看了一会儿书,见宁晏侧身倚着,脸压在掌心,粉颊又白又嫩,活脱脱似刚剥出来的荔枝,卷翘的鸦羽一闪一颤,跟钩子似的挠人心肺,燕翎见她眼皮都在打架,便劝道,“累了就去睡。”

宁晏昏懵地睁了睁眼,迷茫地看着燕翎,“你不睡吗?”

自从燕翎不许她用敬语,她现在说话随意了些,燕翎也很自在,两个人身份上带来的隔阂又少了许多,他闻了闻自己的袖子,默了又不自信道,“我今日喝了不少酒,怕熏着你...”

宁晏闻言弯弯一笑,从罗汉床起来,趿着鞋下来,“那您就睡炕床上吧。”

燕翎本也在思量这个问题,主动提出与被妻子嫌弃是两码事,便有些不甘心,骤然想起宁晏约了淳安公主忽略了他,气又上来,追着宁晏上了拔步床,“我已洗了几遍澡...好像没气味了。”

“不信你闻...”

特意把自己送到她跟前。

宁晏已滚入被褥里,这会儿他又凑了过来。

两个人好像从未有这等轻松自在的时候,可见他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