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素华映月 春温一笑 1982 字 1个月前

同样是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骄横跋扈的程度不相上下,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忽然有一日其中一个沦落到要被官卖,另一个便兴奋欲狂,忙不迭的命人,“快买了来,快买了来!”

等到买了回府,自然是肆意j□j。施虐的那位,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被虐的那位,咬紧牙关,哪怕吃尽皮肉之苦,绝不开口求饶。

她竟然没有痛哭流涕,竟然没有苦苦求饶!如此一来,可有什么趣味呢?张大小姐恼羞成怒,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没头没脑抽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让张大小姐目瞪口呆,让张大小姐后悔了一辈子:她的同母哥哥张铭冲出来救走了程家丫头,后来更和程家丫头私奔到了并州,在并州成了亲,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个出生在并州的孩子,注定是不受父族喜爱、接纳的。他幼小的时候,父族视他为耻辱,恨不得他悄没声息的死掉。长大后刚毅武勇,战必胜、攻必取,驱逐鞑靼,绥清边境,功成封侯。

原卫国公程普生被先帝封为平顺伯,福禄田永业田都在其原籍广宁。张并的生母程蒙被特旨封为广宁郡主,享广宁两千户封邑。程家,翻身了;程蒙,翻身了。

这种性格的生母,哪是好惹的?虽说程蒙后来出家为尼,不过张并和悠然但凡遇着和程蒙相关的人和事,都会特别谨慎小心。

阿冲聚精会神听完这段往事,心中啧啧。仲凯,令祖母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有股子狠劲儿,不认命,不服输,非常执着。

“程家表妹,将养的如何了?”阿冲已经很久没见过程帛,未免有些好奇。这位姑娘在西园养过伤,如今又到平北侯府养病去了,也算得上不认命。

“时好时坏。”张劢微笑,“有时能跟娘亲出去赴宴、会亲友,有时只在房中静养。”说起来也是值是玩味。

阿冲倒很理解。程帛若是总病着,不能出来结交京城名媛,不是白白留在京城了么?若是全好了,少不了要返回南京,命运又掌握在嫡母程太太手中。故此,她竟是好一阵、病一阵,方才合适。

说着往事,说着家常,不知不觉已是夜幕降临。“饿了,晚饭给我吃什么?”张劢催着开饭。快吃饭吧,吃完饭还有正经事。

阿冲笑咪咪跟他商量,“咱们吃过晚饭,你还带我回来书房,好不好?仲凯,我很喜欢这儿,扑面而来的书卷气,最是薰陶人。”

新婚妻子既然开了口,张劢哪有不答应的,自然说“好,带你回来。”心里却在犯嘀咕,阿冲,你今天看的都是什么呀,还书卷气?

这晚月光皎洁,夜色宁静,晚饭后两人携手回了半月斋,张劢处置过一回公文、书信,阿冲拿着一册很纯洁的话本,看的津津有味。

冬季,即便月光也异常清冷,淡淡的,如流水般,穿过窗户静静泄了进来,一室清辉。月光撒在阿冲头上,好像披上了银色缎带,雪白小脸更显柔和、美丽。

她看的很专注、入神,张劢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面前,深情凝视着她,她竟没发觉。

“阿冲,该歇息了。”张劢柔声提醒。

阿冲装作没听见,继续看话本。才不要这会子就上床呢,运动时间也太长了。

张劢欺身过来,窍长优美的手掌放在书页上,“冬季养生,宜早睡。阿冲,咱们沐浴歇息,好不好?”

阿冲抬头看着他,笑的很甜,“我想画幅仕女图,仲凯,我作画,你帮我题诗,成不成?”你可是文武兼修,可是儒将,风雅一点啦。

“明儿再画。”张劢义正辞严,“这会子夜已深了,点灯熬油的,太不节俭。阿冲,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

“点灯熬油的,太不节俭”?阿冲呆了呆,仲凯你好神奇,一本正经说这个?嘴角勾了勾,再勾了勾,阿冲实在抑制不住,笑意在她脸上蔓延,一直到了眼角,到了眉梢。

眼前的小美人如此灵动,如此鲜活,张劢这合法丈夫兼热血青年哪里忍耐的住,抱在怀里连连亲吻,“阿冲,阿冲,宝贝阿冲。”

这晚两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都穿着大斗蓬,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尤其是阿冲,回房后根本不露脸,连佩阿和柔翰也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第二天没有外事活动,新婚夫妇便多睡了会儿。他俩才起床收拾停当没多久,张橦破门而入,“二哥,二嫂,师公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