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吴惟安人也很好,在翰林院与人为善,非常好相处。
故而林凤如今已经将吴惟安当成了自己的榜样,他更是坚信,日后这吴编修,必定大有所为。
这日,他在酒肆中和一众才子喝酒作诗,结果不曾想,居然看见吴惟安面色焦急地路过。
而且对方衣服都破了,看起来就像是逃难的难民。
林凤忙放下酒杯追了出去:“惟安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你面色怎这般差?衣服又是怎么了?”
酒肆位於闹市之中,不远处便是青楼,此时人非常多。
吴惟安停下脚步,唉声叹气:“林凤兄,今日我丢了家中唯一一匹马,我在找它。我找了一日,可怎么都找不着啊!”
说完后,他抆了抆额间的汗,双唇抖动,面色焦急。
吴惟安那匹很瘦的马,林凤是知道的。
他又问了几句,便道:“上京城很大,而且鱼龙混杂,恕在下直言,惟安兄的马,怕是找不着了。”
吴惟安面色一白。
林凤道:“这样,我家中良马不少,惟安兄若是不介意,可上我那挑一匹。”
吴惟安摇头:“不不不,多谢林凤兄好意。可我那马,对我意义非凡。在我困苦之日,我时常去家中马厩喂马,马儿见我便我蹭我手心。我已将那马视为好友,视为亲人。亲人好友走丢,怎可放弃?”
吴惟安大声道:“我一定要找到它!”
这一声真的极大,周围的行人不由停了下来。
他们以为这两名书生在吵架,故而都下意识围过来看热闹。
林凤兄不由一愣,忙抱拳:“惟安兄真乃性情中人!”
吴惟安苦笑,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实不相瞒,当初家中贫穷,马买得最便宜最次的,也就花了八两。可若是有人能替我找到那马,我吴惟安愿以五十两白银作为赠礼!”
‘五十两’三字一出,围观人等不由惊呼出声。
虽纪家动不动就是几千两几万两,可其实在大众之中,一两银钱都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更何况是五十两!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到市集之中买一匹普通马,差不多在二十两左右。而这位大人能用八两买到,说明也不是什么好马。
这意味着,找到一匹不好的马,就能赚五十两?!!!
而且这人说他叫什么?
吴惟安?
之前的探花郎不就叫这名?
那上京城有名的纪家三姑娘的夫婿,不就叫这名?
那想来,确实出得起五十两,也不会赖帐了!
人群中传来声音:“吴大人,您那马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