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福气势汹汹地往偏房杀来之时,床上的雪竹一脸惊喜的看向出现在房中的人:“公——”
吴惟安以指置於唇间:“嘘。”
他在房中四处走动了一下,问:“最近可有发生何事?”
雪竹每日在房中活动,甚少出门,不过只在某个夜晚出了门,假装被‘刺’。
他便将此事和吴惟安说了。
吴惟安三言两语就大概猜到了,他问:“你觉得府衙的那些捕快如何?”
雪竹认真想了想:“太差了。”
吴惟安同意:“故而谢家夫妇应是还没抓捕归案。你先找到这些在外追捕的捕快,带着他们将谢家夫妇缉拿归案罢。”
雪竹憋了一个月,早就憋坏了,忙道:“是!”
说着他就要开门而去。
吴惟安喊住了他,指了指开着的窗:“走这里。”
雪竹:“哦。”
雪竹人刚走,吴惟安便听到了气势汹汹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只有他夫人旁边的那丫鬟了。
说来实在遗憾。
为什么来的不是她呢?
吴惟安爬上床,盖上被子,面朝里头,勾了勾唇角,在想。
她何时能发现他回来了?
宝福推门而入,将手中的糕点放至桌上。
她盯着姑爷的背看了看,先试探地唤了一声:“姑爷?”
吴惟安依旧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回应。
宝福蹑手蹑脚的,先在房间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而后她又去拨动了下涂抹伤口用的药瓶子,药瓶只剩下半瓶药。
她之前没来看过,都是其他丫鬟过来送的,故而宝福也不知道一开始就有半瓶,还是用了半瓶。
整个房间除了床和床底,宝福都看过了。
她视线朝床的方位看去。
正当宝福想去看看床底时,便听到纪云汐在门口唤道:“宝福。”
宝福一顿。
纪云汐又唤道:“快些,走了。”
宝福无奈,只得转身关上门离开,朝前头的纪云汐跑去:“小姐,不是说半个时辰吗?”
纪云汐问她:“你去姑爷房里做什么?”
宝福咬牙,凑到近前:“小姐,我觉得姑爷在装病,他就想显得自己伤得很重,让小姐您愧疚!小姐您可千万别被骗了!”
纪云汐好笑地看着她:“知道了。”
宝福嗔怒:“小姐!奴婢说的,您就不能当真嘛!”
纪云汐问道:“宝福,你为何不喜姑爷?”
她那些丫鬟,潜移默化中都已对吴惟安改观。
时不时瞒着宝福,给吴惟安安排好的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