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竟然看到优姐和柱间待在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 走进了城镇上的一家赌场。
若非是优姐那独一无二的美貌, 令泉奈一眼就认出了她;他会怀疑自己不过是将路人错认成了她。可是, 他又怎么会认错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义姐呢
泉奈和斑离开族地之后,很少给家中捎信。等到休战时,族地中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个本该在家中乖乖等候兄弟二人归来的女子, 不见了。
族人们说她在一个雨夜擅自逃走了,跟着她的老师宇智波南一起。她们两人,一个是自外族嫁进来的女子,一个是恋慕上外族男人的女子;二人都不被宇智波所接受,因此便相约趁着战时防守松懈,连夜逃走。
斑和泉奈回到族中时,优娜已经离开那个家很久了。
家中处处都残留着她的气息房间的摆设不曾改变,看了一半的书摊开在燃尽的灯绳下, 展开的和服悬置于衣架处, 曳曳拖地;窗台上插着的树枝已经枯萎,却还牢牢地嵌在窗缝中,仿佛在等着有人来更换似的。
这一切,就仿佛她只是偶尔地离开了;又或者那所谓的“逃跑”根本是临时起意。
泉奈在战争中受了点伤,浑浑噩噩地躺了十几天。等伤好了,他还是没法接受优已经离开的事实,甚至提出过主动去找她的请求。
但是, 斑不同意。
“现在是最忙的时候, 你难道要丢下家族, 去寻找她吗”宇智波斑披着外套,一副不甚理解的样子,“战争才刚刚结束,我们连葬礼都没时间举行。”
泉奈不知道该如何与斑哥解释自己的心情。
对于斑来说,家族、宇智波、战争始终是第一位的,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越它们。女人只是附属的,对于斑来说有更好,没有,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紧要。
泉奈知道,就算斑哥心里很焦急毕竟斑哥是真的碰过她了斑哥也不会表现出来的。他总是如此,身为族长的他,不允许自己流露出弱点。
泉奈郁郁不振了好久,直到今日
他与族人们乔装打扮,到千手的领地内打听消息,却意外撞见了优娜与柱间走进赌场的背影。惊喜与震愕同时卷上心头,令泉奈有些不知所措。
“泉奈大人”同行的、打扮为樵夫的族人悄悄回过了头,小声地问他,“有什么异常吗这里离千手的族地很近,太过危险了,不可停留。”
泉奈收回了目光,慢慢攥紧拳头。
“没什么,我们走吧。”虽然他极想拔腿追上去,问问优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现实兵不允许他这样做。
如果贸然在千手的地盘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害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同行的这些无辜族人们。
走进赌场的柱间与优娜,并不知道有一位宇智波的熟人和他们擦肩而过了。此时此刻,柱间正很自满地望着赌场内热热闹闹的景象,和优娜介绍着。
“这可是这座城里最热闹的赌馆”柱间哈哈笑说,“最常见的玩法是骰子和花牌,你要不要试试自己的手气”
优娜随便一瞧,就看到一大群臭男人围着赌桌,个个面红耳赤,兴奋无比。他们有的卷着下摆,露出两条毛腿;有的打着赤膊,背上还有没送完的箩筐。还未靠近,便闻到一股汗臭味。
她光速摇头,说“我就不试了。”
柱间有些迷惑“真的吗这可是很有意思的你可以用一个铜板赚来五十个铜板,想想就爽快啊”
说完,柱间就推开了面前挤挤搡搡的人群,啪啪下好了注。因为他出手大方,打扮又干净整洁,赌场里的其他男人不由纷纷对他侧目。
“这不是千手的族长吗”
“又来散财了啊”
“看啊,这才还带了一个美女。他终于娶到老婆了吗”
“他也不怕被自己的老婆当场打死啊我家的婆娘捉到我来这里,都是要砍掉我的耳朵的”
听着赌徒们的窃窃私语,优娜心道一句不妙。
柱间的赌运,怕是不太好啊
果然,一开注,柱间所有的钱都输了个干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对优娜说“啊,这个,赌运时好时坏,也是没办法的”
虽然钱输光了,但听到其他赌徒将优娜称作为“他的老婆”,柱间心里还是有点儿高兴。他完全不想和旁人解释,只想将这个美妙的误会进行下去。
眼看着柱间在赌桌间进进出出,赌场的老板娘飘飘悠悠地转过来了。她是个年过四旬、风韵犹存的妇人,手里托着一杯茶。
“夫人,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呢。你是最近嫁到千手来的吗”老板娘笑得很妖娆,眼波极是妩媚,“你家的丈夫,可是我们这里的重客。他一个族长,能养活我们好多人呢。”
优娜
他“常常赌输”还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解读吗
柱间在赌桌边悲惨地输掉了身上所有的钱。等到钱囊空空之后,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出来的本意他似乎是要和优商量什么事儿来着。
一扭头,柱间就发现优娜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在外面游手好闲。
柱间
糟了
光顾着自己开心,忘记优也在旁边了。这不行,他得赶紧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