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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打岔,她早忘了跟裴河宴计较昨晚做噩梦的事,一步一挪地跟上他:“你早就看到了,为什么刚才才说?”

裴河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知道吗?”

了了被他一噎,连反驳都不会了,只能小声嘀咕:“你就是爱看我笑话。”

昨天她在洞窟外睡着是这样,这次吃吐司沾了面包渣也是这样,他总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洋相尽出,满地找缝。

裴河宴没辩解,他甚至没有接话。

他不说话的时候,即使只有一个背影,也令人觉得气氛压抑。

了了被这气压唬住,开始反省自己说话是不是有些没了边界。理论上来说,裴河宴是他爸的同事,即使他再年轻,辈分上也高出她一大截。

她理应尊敬,礼貌,并客气一些。

可实际上,光对着裴河宴本人,她其实很难生出对长辈该有的敬畏感。甚至,因为他长得过於好看,她总会在不经意的打量间,分散注意。

裴河宴没留意到了了走了神,他把人领到房间内,先去开了窗。

今天天气很好,开了窗,蓝天和微风一并涌入室内,将房间里的檀香香味吹散了大半。

空气一经流动,凝滞在细小微尘里的香气一股脑涌进了了了的鼻腔中。

她用力嗅了嗅,香气消溢前,会格外浓郁。

她皱了皱鼻子,点评道:“没上回那个好闻。”

裴河宴忍不住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自然不会向了了解说两种香存在着的本质区别,一是说了她也不懂,二是事实确实如此。他也更喜欢上回那根棋楠沉香。

可棋楠做成线香,不仅奢侈,甚至还有些暴殄天物。如他,也舍不得每日都点。

他支好窗,走到书桌后的蒲团上坐下。

了了见状,跟到书桌前,有模有样地先向裴河宴鞠了个躬,诚恳道歉:“小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裴河宴昨晚就从了致生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全部过程,了先生还替了了向他道了歉,并且与他协商补救办法。

这样的处理方式,在裴河宴看来,除了感受到被尊重外,还有些太过郑重了。

“手抄佛经是我平日的功课,先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算珍贵。”

他原想说,即使手抄本丢失了也没有关系,他随时可以再手写一份。只是话未说完,便被了致生打断了。

他不太赞同地皱着眉,摇了摇头:“虽然是你随手可做的功课,但你借给了了,她却保管不当,导致物品丢失,这就是她的错。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这一点,裴河宴还是挺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