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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暖橘色的金光就像老了给她的拥抱,让她不再害怕漫长的黑夜,也不再害怕天亮前的黎明。

他们重新赋予了她生活的希望。

两年后,了了顺利毕业。

就在她的同学们选择了艺术馆、展览馆等艺术创作部门的稳定工作时,她没有选择投出简历,而是收拾了行李,踏上了她一早向往的旅程。

第四十章

了了大三那年,课业适应得还算轻松。她便趁着周末,去京栖周边的古镇或村落,探访传统壁画。

后来,机缘巧合,看热闹时顺手接了个当地财神庙的壁画翻新工作,从此,远近八方的大小订单就再没断过。

楼峋起初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周末接送了她两趟后,才知道了了在当地有多受欢迎。

小姑娘吃苦耐劳,材料清单又完全公开透明,不吃回扣。再加上还没毕业,薪资要的也不高,只要提前请,规定工期内准能交出一副美丽绝伦的壁画。

唯一的缺点,就是排单满,总约不上。

了了经常“流窜作画”,时间一久,这消息便在同学之间流传开来。

起初也没人凑到她跟前说,都是私底下拉帮结派的损上两句。能供孩子学艺术的家庭都是薄有家底的,像了了这样愿意去古镇村落画八仙过海、麒麟献瑞、松鹤延年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好像在壁画的艺术殿堂里,只有《洛神赋》和《永乐宫》才够得上他们的档次。

而学生的群体,向来是多数即正义。虽然他们并没有故意孤立了了,可无形中划分的阶级与圈层便是一种变相的排挤。

了了起先还没察觉,大一时她忙於照顾了致生,与同班同学来往甚少。除课业时间以外,一直奔波在医院和学校,每天两点一线,忙得脚不沾地。

大二时,她又因为休学了两个多月,中途返校,引起过不少猜测。谁也不会愿意和一个总是独来独往,还总被卷入流言风暴中的女孩交朋友。

所以,这件事一直发酵到辅导员来约她谈话,了了才知道。

辅导员是出於关心她的心理健康和经济状况,才找她了解情况。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这就又成了另外一种曲解。

人没事干的时候吧,真就挺无聊的。

一旦这个群体里再出现那么一个两个爱挑事的,就很难有安生之日了。

最离谱的时候,了了甚至被当面拦下来询问过:“你是不是很缺钱啊?”

但没等了了回答,她们就不怀好意地笑着离开了。

这就像是某个信号,接下来,一场以她取乐的盛宴便隆重地拉开了序幕。

可惜了,了了没什么朋友,这些风言风语她都没机会听见。就像网络连接时,光猫和客户端失联,那些信息有如遇到壁垒般,被一层坚固的铜墙铁壁死死地隔绝在外。

否则,了了高低得跟她们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