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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了对这两种芍药没什么概念,裴河宴将她挑的那二束收起来,一并拿入花房:“跟我来。”

他领着了了走到刚才的玻璃房前,台面上的花瓶里插着十余朵颜色浮艳的芍药,半数开了,还有半数含苞待放,只露出一色殊姿。

饶是了了不那么喜欢色彩如此饱和的鲜花,仍是为芍药破了例。

她就没见过哪朵重瓣芍药是长得不好看的。

了了欣赏了一圈,刚想问怎么付钱,花房内除了她空无一人。

诶……她纳闷地走到门口瞧了瞧,再转身时,裴河宴和一个容貌十分艳丽的女人边说着话,边一起从玻璃房内走了出来。

对方瞧见她,掩着唇,仰头和裴河宴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说了什么与了了有关的话,他下意识看了过来。

他应当是不高兴的,看过来的眼神里有没来得及收起的锐利,像乌云沉沉罩拢,将眸色压得如乌羽般又深又沉。

了了方才的轻松瞬间消失了。

看到满屋子鲜花带来的愉悦感填补不了情绪上的失落,她心口忽然空了一块,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裴河宴推开玻璃门,先一步走出来。

厚重的玻璃门一被推开,老板娘的说话声便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你要是每天来这帮我醒花修花,你买花我就不收钱了,权当做工费,你觉得如何?”

她说完便笑,笑声清脆朗朗,很有南方的韵调。

裴河宴习以为常,懒得搭理她,只微微抬了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台面:“叶子都摘完了,我们先走了。”

了了就站在花铺门口的不远处,他走过来,极为自然地将包好的花递给了了拿着。随即俯身,将地上看着就沉的购物袋拎起,先走出门去。

走了两步,见了了没跟上,他还回头叫了一声:“了了,走了。”

“我钱……还没付啊。”了了没敢走,回头见老板娘笑得促狭,刚想抬步跟上裴河宴,她往后倚住台面,笑得娇娇柔柔:“我这可以以身抵债哦,妹妹。”

“我付过了。”裴河宴说完,站在原地等她。

了了这才跟上来,小声抱怨:“我没想让你付钱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他问。

这……可太不一样了!

钱从他的钱包里出去,和从了了的钱包出去,压根就不是一个事。

可这会付都付了,她说这些也为时已晚。她抱着花穿梭在人满为患的市场里,很小心的不让自己压着花瓣。

裴河宴留意了她一眼,他步子大,了了走着走着就落到了他身后。

前方拥挤到看不见尽头的人流里,她跟在裴河宴身后,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熙攘的人群,像是一个天然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