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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峋等着她接完电话,将倒满的酒杯递到她面前:“来,今晚不喝尽兴不许走。”

了了推开酒杯,摇了摇头:“家里有人来接,喝不了了。”

“家里人?”楼峋疑惑地皱起眉:“你是不是喝醉了?”

“对,醉了。”了了没和楼峋争辩,她迫切地想离开这里。

可她刚起身,就被楼峋握住手腕按回了椅子上。他俯身,凝视着她:“什么家里人?谁来接你?”

他头一回如此蛮横,盯着她的双眼像是瞬间褪去了醉意,清醒又偏执。

了了回视着他,但没作回答。

裴河宴就在这里,她倒不担心楼峋真的会扣住她不让她走。此刻,她更偏向於楼峋是喝醉了,所以许多行为都不讲逻辑也没有道理。

了了的固执,楼峋是见识过的。

他也察觉了自己今晚太过失态,将按住她的手松开,甚至还帮她把推搡间掉落在地上的单肩包捡了起来,拍了拍,递还给她。

“是谁来接你?”他放柔了声音,几乎是哄着她回答:“你告诉我我才能让你走啊。”

了了接过包,终是没能忍心与他僵持:“是我小师父,他已经在等我了。”

楼峋了然,他点点头,挡开毫无眼色来敬酒的下属,半护着了了,把她送到门口:“今晚没有不高兴吧?”

“没有。”

走到门边时,即将从这场聚会中脱身的轻松感令她的脸色看上去也柔和了不少:“你不用管我了,赶紧回去吧,别被我影响了。”

楼峋没说话,只是拉开门把,把了了送出门口。

走出包厢的刹那,他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走廊里的裴河宴。

餐厅的二楼全是包厢,上楼后有一个待客区,放了几把沙发和桌椅。

裴河宴就站在楼梯口那盆几乎有一人高的盆栽旁打电话,听见开门声,他转身看来。第一眼先看了了,其次才是楼峋揽着她左肩的手。

他目光微微一定,几秒后,才若无其事地撇开目光,朝两人走来。

他边走边挂了电话,了了只听见他最后说了一句:“我这有点事,先处理一下。”

走廊里的灯炽白到有些晃眼,了了眯了眯眼睛,才勉强适应了这个明亮程度的光线。

裴河宴已经走到了了了面前,他先是看了眼她身后的楼峋,微微颔首。

两人前天刚在展厅碰过面,虽然不算认识,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今天面对面,怎么都该正式地认识一下了。

楼峋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楼峋。”

裴河宴看了眼他的手,不慌不忙地先接过了了挂在手腕上的包。取包时,他垂眸看了了了一眼,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牵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