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跑!
可这些谭柚又不知道。
谭柚还仔细回想了一下,书中女主安从凤的八个夫郎里,好像没有长皇子这号人物。
许是个不甚出名的配角吧。
谭柚手搭在花青手背上,拍了拍,“别人好心相邀,我们不如承了这份情。”
谭柚朝马车拱手,“多谢殿下。”
花青,“……”
花青抬手抹脸,生无可恋,感觉自己舍命陪主子了。
只是跟花青想的不同,她以为谭柚会推开车门坐进马车里,和长皇子面对面。
结果谭柚却是手撑着车板借力,脚尖点地轻轻一跃,坐在车前横木上。
她背靠着车厢占据小小一块地方,丝毫不影响车妇赶车。
不仅花青一愣,车里的司牧也是微怔。
谭柚轻声解释,“多谢殿下捎带一程,只是如今已经戌时,不方便坐进车里。”
刚才梆子声远远响了三下,谭柚换算一下,现在估摸已经晚上九点了。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女尊世界,不好影响人家男子的声誉,平白让人家好好的名声因为她添了不好的传闻。
现在她坐在车前,既省了脚力,又避了嫌,一举两得。
花青学着谭柚坐在车妇的另一边,盘着两条腿想:
‘要真比较起来谁在京中的名声更差,自家主子那可是远远比不过长皇子。’
花青又觉得她家主子是真聪慧,用这种借口不进车里,正好既不用拒绝长皇子从而被他记恨,也不用面对长皇子怕说错话,同时还避嫌了,丝毫不影响主子将来娶夫郎时那点仅有的名声。
是的,没错,花青觉得跟长皇子坐一马车,影响到谭柚的名声了。
而车内,司牧看着面前紧闭的车门,像是要透过这扇门看透外面的人。
他饶有兴趣地侧靠在身边软枕上,单手支着脸颊说,“还是谭翰林思虑周到,我都没想到这些。”
花青心道,‘是啊,您哪里想得到这些小事,您想的都是阴谋跟算计。’
谭柚整理衣摆,语气放松,“那是您心怀坦荡,行事磊落,自然想不到这些。”
君子坦荡荡,所以行事才不会左右顾忌。
谭柚觉得长皇子深夜路过愿意捎带她们一程,尤其是她这个名声长皇子都没说什么,堪称为君子了。
花青,“……”
花青诧异地看向谭柚,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熟鸡蛋。
“心怀坦荡”“行事磊落”这八个字,哪一个跟长皇子沾边?
花青心里鼓掌,厉害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