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所站的位置,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像常人一样,当真玩乐放松三天。

老太太听完这话,不由哼哼着瞪向谭母,“你听听人家维护时的说词,再听听你的。我那是不想让司牧说吗,我还不是担心他。”

老太太叹息,“他才多大,小小年纪身体底子还不如你呢。”

听她这么说,屋里所有人除了司牧都看向老太太。如果司牧身体很好,她不会这么说。

能让老太太拧眉叹息,说明司牧底子的确亏空的厉害。

“还不如我呢?”谭母惊诧地看向司牧,目露心疼。

司牧回看过去,朝谭母笑的又乖又甜。

谭母跟谭主君和沈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跟他商量着说,“那咱们把国事先放放,歇歇脑子,说说家事呗。”

谭母努嘴,下巴点向谭橙,单手遮嘴跟司牧说,“这么半天,橙子揣在怀里的红包估计都捂热了,就等着喝你们的喜茶然后送出去呢。”

谭橙被谭母拿来当做借口也没说什么,主要是谭母说的都是实话。

她是准备了厚厚的红包,从早上卯时就揣在怀里,生怕忘了。这会儿,好像是捂热了……

就在谭橙犹豫要不要提前把红包拿出来散散热的时候,下人端着茶托过来了。

托上放着一对漂亮的豇豆红釉茶杯,那杯子颜色红的温和红的淡雅,红的恰到好处。杯子外面是颜色温柔又喜庆的红,里面是雪白无瑕的内壁。

杯中装着温水,都没用茶水。

谭柚跟司牧端着茶杯,从老太太敬到谭橙。

老太太目露欣慰,将自己准备好的红封递过去,同司牧说,“往后就是自家人了,这是你真正能休息的家,在家里别这么累。”

司牧笑,声音清脆干净,“好。”

他答应地越快,越说明没往心里去。

随后是谭母。

谭母说,“我还给你们准备了好多鱼干,回头你们尝尝。若是喜欢,年年我都给你们带点回来。”

之后是谭主君。

谭主君将红封放在托盘上,微微皱眉看向司牧,表情严肃,话说的有些严重,“万事以身体为重。你跟柚子是要过一辈子的。你若身体不好,如何同她携手百年?”

他们关心的不是司牧身体不好能不能生孩子,而是单纯的希望他养好身体,跟心上那人携手余生。

提到谭柚,司牧才微微一顿。

沈氏柔声道:“好孩子,你别怪阿昀说话重,他是看出了柚子对你的偏袒维护,将来……你怎忍心留她一人?”

谭主君是心疼谭柚,也是心疼司牧。就是因为没拿他当外人,才把话说的这么直。

他们到底不会一直留在京城,没办法看着司牧让他好生调养,更不能拿刀逼着他照顾好自己。

司牧要想养好身体,需要他自己从心底重视,从心底在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