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早起,也是因为要摆弄她院子里的那些花草。
今日吴思圆来的属实早,一时间还没醒神,直到现在听说吴思圆送了头猪,才立马精神起来!
猪啊,是猪!
她伸手攥住吴思圆的手臂。
送上门的猪肉,岂能不要?
吴思圆激动起来,看着老太太握在手臂上的手,弓腰连忙问,“老师,您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老太太道:“猪——”
吴思圆,“……”
吴思圆张了张嘴,声音无力又低落,“我不是。”
“谁说你了,”老太太拍吴思圆手臂,“快让你那下人回来,猪,把猪留下。别的都带走,猪至少要留下。”
她站起来,伸头往外看,“昨个阿柚还要断我口粮,今个你就送了头猪过来,好孩子。”
吴思圆微愣,“老师,您没糊涂啊?”
“谁说我糊涂了。”老太太穿着中衣,伸手扯了件外衫披上,坐在桌边喝温水,抬眼看吴思圆,“你看我像是糊涂了吗?”
老太太虽然头发白,但眼睛清澈犀利,没有半分老人家的浑浊模糊。
吴思圆心底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思圆啊,”老太太拉长声音唤,吴思圆低头站在一边,连忙低低“嗳”了一声,老太太笑呵呵说,“你今日能过来,也是想通了?”
吴思圆微顿,好一会儿才再开口,“算是吧。”
“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多掺和。”老太太摆手,示意吴思圆,“长皇子今日在府上,你既然过来了,去给他问个安吧。”
吴思圆朝老太太行了个学生礼,这才抬脚出去。
吴思圆被朱砂引着往墨院书房走,朱砂说,“主子刚起没多久,正在处理政务。”
谭柚今天太学院又不休息,一早便出门了,走之前看司牧睡的香甜,便没叫他。
他今日总归是留在谭府,多睡一会儿也没事。
吴思圆来的时候,司牧才爬起来。洗漱完便来了书房,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长皇子。”吴思圆来到书房,朝司牧行礼。
司牧的书案上已经堆积着今早送来的折子,他边批边说,“坐吧。”
“谢殿下。”吴思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