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离得最近,本该反应最快。
可场上有人比他动作还快,伸手揽住司牧的腰,让他倚在怀里,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司牧这才没摔在地上。
胭脂惊魂未定,抬眸朝前看过去,就见反应最快的谭柚已经抱着司牧大步流星朝屏风后面的软床处走过去。
大臣们慌成一团,示意胭脂赶紧去叫御医。
“这刚得喜报,殿下怎么就晕倒了呢?”
“定是因为过於激动高兴,肯定是。”
她们不愿意往坏的方向想,只希望司牧体力不支辛劳过度,这才晕了过去,休息休息就能好。
大臣守在屏风后面,心急如焚。
谭柚坐在床边,将司牧的袖筒往上撩起一点,手指搭在他的脉上,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下来。
沈御医提着药箱火急火燎进来,本来甚是着急,等看见谭柚已经为司牧把完脉,心里顿时有数。
她坐在床边又把了一遍,随后跟谭柚对视一眼,两人对外说,“殿下是近日过於疲劳,陡然听闻喜讯这才晕过去,睡一会儿就好了。”
大臣们这才露出轻松笑意,她们躬身退下,让司牧好好休息。
等外人都走完了,胭脂给门口的朱砂使个眼色,示意御书房不要有其余人靠近。
他退回来,这才听沈御医说,“是喜脉。”
谭柚坐在床边,垂眸看司牧,“是我最近大意了,竟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怪你,他忙起来不要命,谁也拦不住,”沈御医笑呵呵说,“不过脉象极好,看来身子康健。”
司牧身体养的是不错,也到了该有孕的年纪,毕竟他都二十了,像他这么大的小公子,至少都已经生两个了。
两人之所以没往外说,一是捷报刚到,不如让朝臣跟百姓们纯粹的因为胜利而高兴一会儿。二是不知道司牧是何打算,所以先不讲,毕竟先皇还没下葬。
沈御医叮嘱胭脂一些注意事项,“这段日子还要好好照顾。”
胭脂颔首,“是。”
两人见司牧还睡着,索性退到屏风外面说话,以免扰醒他。
司牧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他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跟谭柚说,“着人去赵府通报,说我们赢了。”
谭柚温声道:“老国公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知道了。”
骑兵是敲着铜锣一路入京,老国公站在国公府门口,眼睛虽然不好用了,但耳朵依旧极为灵敏。
他激动地将手搭在小臂处赵锦钰的手背上,手微微颤抖,侧着耳朵问,“是不是赢了?我听见锣声了,咱们是不是赢了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