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媒妁之言 开花不结果 5483 字 1个月前

萧安澜越过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兄弟,你放心,等少爷我发达了,一定给你找十个八个大美人儿,让你躺着挑。」

周晟失笑,美人他是不敢奢想了,只要萧大少别时不时挖苦他就好。

没两日萧安澜就动身了。

他时不时就往外跑,萧家人都已经习惯。唯有俞宛如,夜里醒来时,大床上空荡荡,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免觉得有些孤单。

平时白天要上学,只有晚上才有空想起他,这也就罢了,到了休息日更觉得难熬。

从前她还没嫁人时,只要给她一本书,就能在房里呆上好多天。如今捧着书,却觉得心绪浮乱,看不下去。

她索性听从萧太太的意见,出门散心,先回娘家看了看,又去找苏小曼。

刚踏入苏小曼小院的那条巷子,就见有一名中年妇人从她院里出来,那妇人打扮富贵,看着面生。

俞宛如心下奇怪,苏家跟俞家关系亲近,苏家的那些亲戚她几乎也都见过,怎么从未见过这名妇人?她是谁?

她带着疑惑,敲开了苏小曼的院门。

是张妈来开的门,苏小曼坐在正屋里,怔怔的发着呆,她面前放着两杯茶水,显然方才招待过客人。

俞宛如走到她身边,轻轻叫了一声小曼姐。苏小曼动也没动。

她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苏小曼似乎略微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俞宛如,笑了笑,说道:「你来啦。」

俞宛如坐在她身边,看了看她的脸色,担忧道:「小曼姐,你怎么了?」

苏小曼摇摇头,「没什么呀。」

俞宛如说:「我方才看见有位妇人从你这里走出去,怎么我从前没有见过她?」

「你看见了?」苏小曼闻言,勾了勾嘴角,这才诚实道:「那是杨太太,杨世东的娘。」

「她怎么……难道她不同意你和杨先生的事?」俞宛如忙问。

苏小曼给她倒了杯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杨太太是个开明的人,她是来找我说清楚的。」

「说清楚什么?她是不是误会了?小曼姐你从来没有纠缠过杨先生,一直都是他主动追求的呀。」

苏小曼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别紧张,杨太太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其实说到底,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她之前拒绝杨世东不成,默认让他追求她,心里是想着过一段时间,等他自己的兴致退却,这段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冷淡下来。

却没料到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杨世东的热情不但没有冷却,还似乎有越发热络的趋势。

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自己是杨太太,儿子整天追在一个和离过的女人身后,那女人还偏偏对她儿子不冷不热的,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太舒坦。

杨太太今日来,就是要问问她,对杨世东到底是什么看法?

若她对杨世东有意,杨家不是不能接受她过去有一段婚姻的事,若她对杨世东无意,就请她果断一些,别再让她儿子抱有希望。

她走后,苏小曼认真回想了这一段时间的事,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需要反省。

这世间,最难得的是真心。杨世东对她一片热诚,她就算没那份心,也应该重视他的心意。

更何况如今,在被他那样笨拙却又热烈地追求了两个多月后,她恐怕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果决的说,自己对他没有半点好感了。

她看着俞宛如担忧的神色,笑道:「别担心,杨太太今天来,倒也提醒了我,确实该好好想想这段感情了,摇摆不定的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俞宛如没有问她心里是什么决定,而是说道:「不管小曼姐有什么打算,我都支持你。」

苏小曼笑得越发开怀,「有你这句话,我就一点都不怕了。对了,萧先生今天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

提到这个,俞宛如就有些蔫了,「他前几天去了省城,还没回来。」

苏小曼勾了勾她的下巴,道:「是么?等他回来我可得好好的说他一通,竟然这样不体贴,把我们美丽可爱的宛如一个人丢在家里。」

俞宛如怕痒躲开,笑道:「小曼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怎么是取笑你?都是真心话呢。罢了,不提那几个男人,他们有他们的事业,难道我们就无所事事么?前两天,报社的编辑给我推荐了几本书,我看了觉得很不错,对写文章有帮助,正要介绍给你,你肯定喜欢。」

「真的?小曼姐快借我看看。」

「好好好,等着我去拿。」

俞宛如在苏小曼那里呆了半下午,心满意足地捧着几本书回到萧家。

萧太太一看她就笑了,「你这傻孩子,我怕你天天呆在屋里看书不好,让你出去走走,结果你反而又从外面抱回来几本书。」

俞宛如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萧太太笑着递给她一个薄薄的信封,说:「这是安澜发来的电报,特地给你的。」

俞宛如忙伸手接过,脸更红了,「谢谢娘。」

「不必谢我,快上楼去看吧,若要给他回信,就来跟我说。」

「好。」

因为是电报,萧安澜来信十分简短。不过,那短短的几行字,倒有一半都是在诉说思念,另有一半,则是一个劲的追问俞宛如是否想他。

俞宛如耳廓通红地想,这种电报,他怎么好意思让人替他发出来呢?

她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小心翼翼地折起来夹在书本里,过了一会儿,却又拿出来,珍重的放在枕头下。

萧安澜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虽然两三天就发回一封电报,但他的归日却似乎遥遥无期。

俞宛如知道他有正事要做,心里再是思念,也不敢有分毫的催促。

反倒是萧太太,时常念叨,说他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一跑出去就不知道回来了。

俞宛如便又反过来安慰她。

萧太太见她这样懂事明理,心里直感叹不停,也是自己那儿子走了好运,才能娶到这样好的儿媳妇。

说到媳妇,她不由又想到至今独身的弟弟。

她跟兰瑞俨然已经交上朋友了,前几天,还约她一起去戏园子看了场戏。

两人越是接触,她越是觉得兰瑞的好,反倒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推销自己弟弟,只得想着,顺其自然吧。

还有萧安泽,只比他大哥萧安澜小了三岁,也二十出头了,如今还是独身,到现在没听闻他跟哪个女孩子有交集。

二姨娘心里急得不行,但她知道自己儿子虽然自小不言不语的,心中却有主意,不敢过分催促他,只得转而求助萧太太。

於是,萧太太那一头还没有把小弟的终身大事解决,这一头,又多了个大龄男孩需要她去推销。

这还不算完呢,眼看萧安雅萧安慧也到了年纪,虽说不是亲生女儿,但萧太太一直把她们当自己女儿来疼爱,她们的婚姻大事,自然不能不管。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萧太太头疼着疼着,如今倒也想开了,心里正盘算着,改日索性联合整个柳城的太太少奶奶们,办一场年轻人的联宜舞会,她就不信不能凑成几对。

在一天深夜,俞宛如正在熟睡,忽然无故惊醒,却见自己床边蹲着一个黑溜溜的人影。

她吓了一跳,正要喊人。

那人影眼疾手快,摀住他的口鼻,低声说道:「媳妇儿,是我。」

俞宛如挣扎着坐起来,扭开台灯,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人,不是半个多月没见到萧安澜是谁?

萧安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媳妇儿,是不是吓到你了?」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俞宛如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她忙用力眨了眨眼睛,抬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他,问道:「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萧安澜伸手摸了摸她睡得通红的脸颊,粉嫩的皮肤在他带着薄茧的指头下,更显得娇嫩,「事情处理好,我就回来了。」

俞宛如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疼道:「瘦了,还黑了。」

萧安澜忙反手摸摸自己,「不会吧?瘦是瘦了点,怎么会黑了?我英俊的脸可不能黑。」

俞宛如被他逗得扑哧笑出声,方才小别重逢的氛围都给他破坏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衣,「你吃饭了吗?厨房里应该还有吃的,我去找找。」

萧安澜跟在她身后,俞宛如听到他的脚步声,忙嘘了一下,说道:「你轻点儿,这么晚了,别把大家吵醒。」

於是萧安澜只得蹑手蹑脚的。

两人做贼一般溜下楼,在厨房里找了些吃的热一热,萧安澜也不嫌弃,全部丢进腹中。

俞宛如一面给他递汤,一面不住要他吃得慢些。

等萧安澜填饱肚子,她又上楼给他放洗澡的热水。

萧安澜就靠在浴室的门边,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媳妇儿为他忙来忙去。

他忽然走上前,从身后一把搂住俞宛如,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媳妇儿,我好想你。」

俞宛如靠在他怀中,攀着他的手臂,点头小声道:「我也是。」

哪知萧安澜听了,却有几分委屈的问:「你既然想我,怎么给我的电报却那么短?」

俞宛如听到这项指控,不由无言,难道他也要自己跟他一样,把想你想你写满整张纸吗?这人到底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大海有涯,思念无畔。难道想得多想得少,还能用电报的长短来衡量?

她轻轻推开萧安澜,转移话题道:「很晚了,你先洗个澡,睡一觉,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吧。」

萧安澜不依,又抱住她磨磨蹭蹭,「不行,你得陪我一起洗。」说着,就开始扒俞宛如身上的睡衣。

俞宛如手忙脚乱地阻止他,然而挡得了上面却挡不了下面,眼看要被他剥光,只得赶紧道:「我已经洗过了,你自己洗吧。」

萧安澜怎么会是讲道理的人?趁着她说话没有留神,一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扯掉了。

「哎呀,你——」俞宛如忙摀住自己。

萧安澜退开一步,三两下把自己扒光,又伸手抱住她,两个人的肌肤紧贴在一块,手掌下触摸到的,皆是他媳妇儿细嫩柔软的身躯,他心满意足的叹息出声。

事到如今,俞宛如也只得依了他,不过还是轻轻拍了他一下,嘟囔道:「你怎么这样。」

萧安澜抱着她一起踏入浴缸。

这浴缸若只有一个人用,是绰绰有余的,但两个人一同挤进来,未免就有些局促了。

俞宛如坐在萧安澜腿上,还在念念叨叨的叫他放自己出去,一个人才能好好洗洗。直到臀下碰到一个炽热的物体,她终於察觉到危险,红着脸住了口。

萧安澜轻笑一声,惬意的靠在浴缸边沿上,一只手抚摸着他媳妇儿滑嫩的肌肤,坏笑道:「宝贝儿,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俞宛如拍掉他伸到自己胸前的大掌,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坏蛋。」

萧安澜看着她嗔娇的面容,忽然如猎豹一般袭上来,将她逼到角落里,压在边壁上,「你说说,相公哪里坏?是这里?还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每说一个这里,就要身体的一部分去顶俞宛如。

俞宛如面红耳赤地推拒着他,「不知道不知道,你快放开我。」

萧安澜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嘴,直到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部夺走,才放开来。

看着俞宛如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低低笑道,「傻宝贝儿,都到现在了,怎么能放开你?再等一等吧,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嗯?」

俞宛如的抗议全部被他吞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