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直看着那边的旧房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夏夏。”大伯手里抱着书包,都快走到教学楼里,发现盛夏还在看着那排旧房子。
盛夏回头,“来了。”
大伯负责搬运,盛夏在办公室里负责把这些用品归类放好,她好几次把物品放错了位置,在大伯提醒下,她才发现。
所有用品都搬运完,整理好,大伯还惦记着沈老师交代的事情,他还要给沈老师回话,就跟盛夏说:“夏夏,要不要跟我去楼上?我得把沈老师的照片从宣传栏里拿下来。”
盛夏顺口问道:“大伯,您有阅览室的钥匙?”
大伯笑:“有,我就是后勤主任,啥事都是我管。”
这个宣传栏做的很讲究,整整占了一整面墙。
里面的照片都是按年份排序,大多数是任彦东,还有一些是支教老师的合影。
盛夏按着年份,从最左边看起。
原来任彦东三年前就来这里捐助,有张照片是三年前的十二月份。
那年,那月,正是纪羡北向夏沐求婚的时间。
所以,他是因为心里难过,才来这里?
又怕用自己的名字捐建会给夏沐带来困扰,索性用了沈凌的名字?
夏沐说过,纪羡北是她的初恋,她跟纪羡北在她大二时就在一起了,大一的那个暑假就认识了纪羡北。
原来她的三哥,是暗恋。
难怪在会所那晚,她跟沈凌打赌时,沈凌会如此笃定,说三哥不会过去帮她打牌。
因为沈凌知道三哥暗恋夏沐,而夏沐跟她老公也坐在那里,三哥坐过去肯定煎熬,所以沈凌以为自己会赢。
可沈凌不知道的是,她跟三哥在一起了,所以三哥还是得过去。
不过也就只打了两局,三哥就决定离开。
她都说了想多玩一会儿,三哥还是没答应。
夏女士发语音打击她那晚,她提到夏沐,三哥沉默,什么都没说,却主动把自己的手表给她戴着。
是因为愧疚吗?
她提出过年前到小村来度假,鲜有的,三哥婉拒了她。
从北京到小村,交通不便,不管是谁来,都是一样的路线,都要坐火车到市里,即便从市里开车到县里,一样要好几个小时的盘旋山路。
就算这么颠簸,舟车劳顿,他还是不辞辛苦的过来。
也只有爱情,才有这样的动力。
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怎么都抵挡不住胡思乱想。
盛夏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没用。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才勉强能看清宣传栏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