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的,看上去说得轻松,“我得告诉你,我在哪个地方替大伯接到电话,你说,我是沈凌。还有,我在哪个地方突然就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就因为听到大伯说,你最长一次在那里待了一个月,都得你感受感受,以后你再想到那个地方,你心里就难受,想的都是跟我有关。”
顿了顿,“任彦东,我依旧是很小气,也很自私,就希望你想到的全是跟我有关,爱的只是我,曾经是,现在是,以后肯定还是。”
“不管是什么方式,不管幼稚不幼稚,我得让我自己心里舒坦了,放过了我自己,我才有可能真的原谅你。”
“懂吗?”
任彦东望着她,“如果你不是撒气,不是到那里打我,那可能就不用去了。”
盛夏眼神平静,“给我个不去的、能说服我的理由。”
任彦东既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那个地方是我...让我的盛夏难过的地方。”
说着,他默了默。
“所以...我不想去。”
他说:“这是心里话。”
一点也不想去。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想着,她在那里曾经那么难过。
安静了片刻,他又说:“现在再提到小村,我脑袋里浮现的不是那里的景色,是你给我画的那幅漫画。”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扬起她的风衣衣摆,和他风衣的衣摆轻轻依偎。
盛夏沉默片刻:“这个理由勉强过关,那就不去。”她说:“换个地方,双倍摩抆你。”
任彦东:“去哪?”
盛夏:“等我想好的。”她抬步走向汽车,走了两步,又回头抓着他的领带。
任彦东抓着她的手腕,“你下手轻点,勒的我喘不上气。”
好不容易到了停车位,任彦东把花放在后备箱,将风衣脱了放在后座,今晚特意没让司机过来,他自己驱车。
出了停车场拐上马路,不是回盛夏公寓的方向。
盛夏侧脸,一直瞅着他。
任彦东专注看路,感应到她的眼神,他抽空看她一眼,“怎么了?”
盛夏反问:“你说呢?”
任彦东反应过来,“住一个屋檐下,你不是才有时间三百六十度摩抆?”
盛夏思忖几秒:“回别墅住也行,不过你的活动区域仅限一楼,二楼三楼是我的地盘,你要是误闯,”她特意停顿两秒,“我就再也不会踏进别墅半步。”
任彦东颔首,“没问题。”一楼是客厅厨房,还有健身房,浴室,现在又多了一个琴房,目前只剩下一个不算很大的卧室,只能先凑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