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小正太指着金虔,脸色发青,「你这种人竟也是开封府的人?!」
那位姐姐也是美目直瞪金虔。
那位甄公子倒是觉得金虔一席话十分顺耳,笑道:「还是这位小差役懂得风情。」
「不过——」金虔突然脸色一沉,细眼一瞪,厉声喝道,「这位公子,若你诚心相交这位姑娘,便应以礼相待,何故询问芳名未果,便派出十多人将人家单身姐弟团团围住,仗势欺人,意图不轨?!就算你未碰过这位姑娘半根头发,但就冲诸位一脸穷凶极恶,双眼满盈恶贯,满身禽兽衣冠,一肚子狼心狗肺,咱就可治你一个精神猥亵良家妇女,有碍汴京市容建设的罪名!」
一席话下来,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咄咄逼人,听得甄公子是脸色发青,浑身发颤,身后一众男子是面色羞愧,频频后退,一对姐弟更是满面惊异。
还是周遭百姓见过大世面,不惊不惧,反倒一阵窃窃暗笑:
「嘿,几日不见金校尉上街砍价,口才又伶俐几分啊!」
「啥叫有碍汴京市容建设啊?」
「管他的,反正金校尉说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这个什么公子真是吃饱了撑的,竟敢跑到金校尉面前卖弄嘴皮子功夫,真是没事儿找抽!」
「瞧这金校尉把人给损得,哎呀呀,我若是这个公子,定要找根地缝将自己塞进去,三个月不敢见人!」
甄公子四下一瞥,声音气得直抖:「好、好你个臭小子!你可知我们珍岫山庄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出言侮辱!」
「管你什么地方?!」金虔双手叉腰,「咱只知道汴京城是开封府的地方!」
「好!好!好!」甄公子双目一瞪,一挥手臂,「都给我上,砍了这个臭小子!」
珍岫山庄的手下打手接到命令,立即呼喝着冲向金虔。
却见金虔细眼一眯,脚尖一点,身形好似渺渺青烟一般,嗖嗖嗖在众打手身边一转,指尖在他们眼前一弹,那一众气势汹汹的打手便如倒地的萝卜一般,硬邦邦栽倒在地,个个面色青黑,口吐白沫。
再看那周围一众百姓,好似见了鬼一般,哗啦一下退出好远。
「呦呦,金校尉出手了,躲远点,躲远点!」
「靠后、靠后,若是躲慢了半步,那可不得了!」
而那一双姐弟,看着金虔的目光已经从惊异变成了惊惧。
甄公子望着金虔,脸色泛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金虔拍拍手,想了想,背起手,摆了个造型,「金虔!」
「在下素问开封府光明磊落,想不到竟有下阴毒的卑鄙小人!」甄公子一脸鄙夷。
「公子此言差矣,这周围父老乡亲皆可作证,咱可是光明正大下的毒,何来卑鄙一说?」金虔一脸正色。
周围一众哄笑。
「好一个光明正大,今日我就会一会你这个臭小子!」甄公子手中碧玉长笛一转,就朝金虔冲了过来。
金虔只觉眼前青绿幽光一闪,长笛抆着鼻甲扫了过去,顿吓出一身冷汗。
啧!想不到这个葱心绿公子居然是个高手。
金虔当下不敢大意,调整身形应战。
但见那甄姓公子,步伐稳健,身形若电,手中一管长笛,招招凌厉,一看便知是常年的功夫。
金虔虽然在展昭手下调教多日,手脚上的功夫比起以前高了不少,平日里抓个小偷小摸的贼偷不在话下,可此时却是有些应付不来,想要撒些毒粉、药粉挽回败势,可这甄公子手中的长笛耍得是呼呼生风,密不透风,若是金虔真洒出毒粉,搞不好就好似撞上电风扇一般,将毒粉吹散得四处皆是。
试了几次,金虔也不敢贸然下手,只得频频后退,薄汗满面,苦於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不出三十回合,那甄公子便瞅出了金虔的功力,不禁暗暗冷笑,招式变换,手中长笛便携着杀机朝金虔面门袭来。
金虔顿时大惊失色,奈何自己此时已被逼入死路,无法招架,心口一凉,眼一闭,脖一缩,硬着头皮双手一抱头,打算硬扛。
「锵!」
一声兵器撞击声清脆响起,袭向金虔的杀气猝然消散。
金虔只觉肩膀一紧,有人将自己拽入怀中,鼻尖传来一抹淡淡青草清香。
心头一跳,金虔抬眼一望,只见来人星眸沉霜,薄唇紧抿,正是三日不见的展昭。
「展大人!」金虔感动的细眼模糊。
苍天啊,大地啊,猫儿啊,您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展昭低头看了一眼金虔,剑眉微蹙,手臂向后一扭,将金虔塞到自己身后。
「展护卫!此人大逆不道,你还不速速将此人擒住治罪?」一旁许久未出声的小正太突然来了精神,提声大喝道。
金虔听言不由一愣。
展护卫?!这小正太好大的口气,竟敢对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如此呼来喝去。
再看展昭,面对小正太的呼喝,不但不恼,反倒微微颔首,一副敬守姿势。
金虔眼珠子又在这对姐弟身上打了个转,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