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咱跟随的是老包这个有道德、有文化、有操守、有作为的「四有」领导,并且将跳槽去庞太师府中的罪恶思想扼杀在摇篮中,否则定会被二师父给灭了……
脑海中的第二个想法是:
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二位师父是何等级别的人物,怎可能缺钱?就冲大师父这身白衣、二师父紫红袍衫料子的材质,也不像缺钱的造型啊……
毒圣瞥了一眼垂着脑袋的金虔,扭头对医仙道:「药老头,还不把你那些药丸子拿出来?!」又瞪了金虔一眼,「瘦的跟根竿子似的,一只胳膊就能拎起来,我毒圣的徒弟怎能如此不堪。」
「是是是,二师父所言甚是、甚是。」金虔立即抖擞精神,伸手接过医仙递过来的药袋子。
「除了补身之药外,还有些解毒的灵药,徒儿好生收着,以备不时之需。」医仙道。
「解毒灵药?」金虔一愣,「不时之需?」
医仙和毒圣对视一眼,又扭过头瞅着金虔。
医仙依旧是笑脸吟吟,毒圣自然是阴阳怪气。
可金虔就是觉得这俩人脸上冒出了一种很是期盼的神色。
就听毒圣问道:「徒儿最近可曾见过怪异之事?」
「怪异?」金虔眯着眼睛盯着二师父,回忆引擎迅速启动,半月前的一幕突然冒了出来,顿觉一股不祥预感呼啸而至。
「若说起怪异之事……」金虔直勾勾盯着毒圣,试探道,「半月之前开封府的捕头受伤中毒,下毒的手法和二师父……咳、和本门手法十分相似……」
耶稣保佑,千万别是二师父您老人家的手笔啊!
「唉——」医仙捻着长须微微摇头,「果然、果然。」
「哼,竟敢找上门!」毒圣冷哼一声。
「诶?」金虔心头一跳,只觉那股不祥预感开始在自己脑瓜子上盘旋溜躂,「二位师父的意思是……」
「徒儿啊,怕是有麻烦上门了。」医仙言简意赅。
「麻烦?什么麻烦?!」金虔的声线有些变调。
「这个……」医仙停住话音,摸着胡子想了想,才道,「一月之前,有一队黑衣人寻到我二人栖身之处,重金礼聘,非要请我二人出山炼制一种毒药。」
「什么毒药?」金虔道。
「那方子毒老头看了……」医仙瞅了毒圣一眼。
「可令人丧失心智,再控人心智!」毒圣道。
金虔脸色微变:怎么听起来有点似曾相识。
「我二人自然严词以拒。」医仙一甩袖子。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绝非善类!」毒圣补了一句。
「然后?」金虔瞅着两人,颤声问道。
「然后——」医仙捻须一笑,「请人不成,就想杀人灭口。」顿了顿,又道,「奇就奇在那些人的施毒手法竟和毒老头如初一撤……」说到这,又瞅了毒圣一眼。「不过还入不了我医仙的眼。」
「那是他们火候不到!」毒圣阴声道。
「火候到了又如何?」医仙笑道。
「药罐子,想打架不成?!」毒圣一眯眼。
「怕你不成!」医仙一瞪眼。
「二位师父!」金虔突然一声高喝,插到二人中间,呼了两口气,才压下火气,挤出一个笑脸道,「来日方长,二位师父若要比试,何必急於一时,还是继续告知徒儿其后之事方为当务之急!」
「之后……」医仙瞅了金虔一眼,道,「就遇到了几队黑衣人。」
「黑衣人?」
似曾相识的感觉愈来愈重。
「无心无智,受人所控,颇为难缠!」毒圣补言。
很好,很强大!
金虔只觉眼前一黑,双腿顿时一软,几欲扑地。
「徒儿?!」两个师父一左一右扶住金虔,面色担忧问道。
「无事……」金虔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二位师父所见之人是否就是生化危机……」
「生花?」二人顿时一愣。
「就是——和殭屍有些相似。」
「这么一说……」医仙沉吟。
「确有相似。」毒圣点头,「徒儿如何得知?」
「那是因为……」金虔一闭眼,抖着嗓子将之前在寻尚方宝剑路上所遇一帮诡异黑衣人之事说了一遍。
「徒儿是说自己无意间扔出的药弹定住了那些黑衣人的身形?」医仙问道。
金虔有气无力点了点头。
医仙与毒圣听言,立即同时盯着金虔,一阳一阴两张脸孔上渐渐浮现出自鸣得意神色,异口同声道:
「不亏是我医仙(毒圣)的徒弟!」
嗯哈?
金虔抬眼,有些莫名。
只见医仙一脸喜色,连连点头道:「难怪、难怪!原来是毒老头的毒被徒儿解了,所以那些人才前来寻我二人出山相助继续炼制毒药……」
嗯?!
金虔猛然瞪大双眼,惊道:「大师父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二师父的毒被徒儿解了?」
医仙一脸慈祥笑意:「好徒儿啊好徒儿,你以为江湖上还有谁能制出如此诡异狠辣之毒?!」
说罢,目光移向毒圣。
金虔目光也同步移动,「师父的意思是……」
只见毒圣昂首挺胸,定声道:「此等控人心智、使人使人丧失理智之绝顶毒术,除了为师,自然无人可创!」
金虔身形一晃,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二、二师父果然高、高明……」
毒圣瞅了金虔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不过,为师记得此种控人心智之毒,原本不过一种用来增添闺房之乐之物,为何会变成如此狠辣之毒?」
「闺房之乐……」金虔觉得一种似曾相识的不祥感觉渐渐浮现在脑海之中,「难道是——春药?!」
毒圣冷哼一声,算是认了。
「那春药的名字该不会是——绿媚?!」
「什么绿媚、红媚的!为师所创之毒怎可用如此俗名,此毒名为『绝世十八摸合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