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符之一笑 读读 2735 字 1个月前

「是吗?」唐学政挑挑眉,他可看不出来她哪点不坚定了,难道他本人还比不上几朵玫瑰?「我人已经在这儿,你不用来了。」

原来如此!小蒙恍然大悟,「唐少您对符小姐真不是说的,您简直是一代情圣,是咱学习的榜样啊!」

「……哼。」没心情听他拍马屁,他啪地挂了电话。

其实唐学政向来对女人,全然没有莫于非和王小川那种兴趣爱好,纯属是简单的本能需求,谁要是能在床上满足他,床下不吵不闹,任谁都可以。如果没有遇见符晓,他或许现在是跟谁厮混在床也说不准。他只是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爱情这种玩意儿,欢爱满足不了他对符晓的需求,他想要更多,多到他都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够。他一直清楚自己要什么,年纪尚轻,经历却比一些人活了一辈子经历的事还多,列国任务,历经生死,他活得比随波逐流的人们明白。

他要的人,是符晓,没有任何质疑。

盯着玫瑰站了一会,他又看看紧闭的门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有时间慢慢跟她耗。

符晓整夜未眠,她抱膝在黑夜里坐了一晚,当天空出现蓝白,才惊觉新的一天又到来。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学政,但她非常清楚时间能解决一切,如果她对他不理不睬,过不了多久他就该无味离开了吧?

想来想去觉得这方法可行,她翻身下床,武装起自己后走出门外。

天还未大亮,但曾同住过一段时间,她已了解他的作息,每天早上他都会很早起床外出晨跑,风雨无阻。以为他已经出去了,没想到看到的是紧闭的门扉。只要没在房间里,他的门永远是开着的。

他居然还在家。符晓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强迫自己刷牙洗脸,从现在开始就当没这个人。

於是她洗漱完毕,又为自己做了份早餐,吃完了之后洗了碗筷,又将屋子打扫了一遍,打开电视听些晨间新闻。声音放得不大,但依唐学政的警觉性,在她洗漱的时候就可能醒了。

符晓走进房间打开电脑,试图像无数的平常的一天一样,先上上网,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八点过了。客房没有动静。

打开文档,呆呆盯了萤幕半晌,再看看时间,九点了。

他从来就不会超过九点起床,是不是就没有留下来,其实他已经走了。放在键盘上的手收紧成拳,心中涌起莫名的哀伤,她打算一探究竟。

缓缓走到客房外,她冲疑地握着门把,竟不确定自己希望看到什么样的结果。终於扭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唐学政趴在床上沉睡。

她轻蹙秀眉,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犹豫片刻,她伸手推了推。

好热!指尖的热度似是烫到了她,她猛地收回手。

「唐学政。」这个屋子响起久未闻的声响,就像饥饿的野兽,瞬间让声音吞噬不见。

依旧沉睡中的唐学政紧皱着眉头,对呼唤充耳未闻。

「唐学政。」符晓放大音量,又叫了一声。

他还是没有反应。

虽然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状况,但这次她却不安起来,不再犹豫,伸手探向他的额。

老天,好烫!手掌下的温度不用体温计就知道超过了人的体温,符晓顿时忘了其他,忙到自己房间翻医药箱。长年一人独居的她备的药物很齐全,有几次她晚上发了高烧,愣是自己找药吃了才坚持到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姑姑,麻烦她送她去医院。

退烧药,消炎药,符晓熟练地找出几种药片,倒了一杯刚烧好的开水,用力吹了几口,尝尝了温度后,端进了客房。

「唐学政,你醒醒,你要吃点药。」符晓用力摇摇他,手下的热度让她惴惴不安。

男人眉头锁得更紧,吃力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符晓焦急的脸,「怎么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就像是卡了刀片一样,动了动身体,终於由沉重的大脑发现不对劲,「我发烧了?」他沙哑地问。

「你额头和身上都很烫,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吃两颗药就好了……有药吗?」烧得迷迷糊糊,他仍不愿她看到他这般虚弱,健臂一支便想起身。

符晓伸手去扶,在床头竖了枕头,让他轻轻靠上去,并且小心翼翼调整了下,避开他背后伤重的地方。

就着她的手喂他吃了药,她让他再躺下休息,唐学政就这样平躺下去,碰到伤口低咒一声。

符晓心一紧,让他趴卧,唐学政趴了一晚上,总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便道:「闷,没事,不痛。」

「那睡我床上去吧,我床上软点。」她轻声道。

「没事,就这么点小病,你出去吧,我再睡一觉就好了。」虽然喝了水,声音还是像哽了东西一样。

「去我床上。」客房的床是老式的木板床,只在下面垫了薄薄一层褥子,现在他伤在背上,肯定硌得疼。

唐学政还能笑得出来,「今儿个可不能伺候。」

「你这个人……」符晓说不下去,只扶着他起身,将他的手绕过她的肩膀。

「我可以走。」唐学政推推她,「离我远点儿。」看她就是很容易被传染的体质。

「你先担心自己吧。」符晓没被推走,搀扶着他进了主卧室,「先趴着,我再帮你上点药。」

唐学政依言,头埋进符晓柔软的枕头里,闻进她好闻的气息,舒服地吁了口气,觉得发热的脸也清凉了点。

符晓又在医药箱里翻了一阵,找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站回床边,弯下腰,沾了药膏的食指轻轻抚上他强壮的后背。

柔软清凉的触感浸进他的身体,唐学政低低呻吟一声,一直火烧似的后背犹如久逢甘露,总算好过一点。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像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符晓问。

「我说我退伍了,老爷子不高兴。」生病的人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下,面对放在心上的人,还是少了一分防备。

「退伍?你出部队了?为什么?」符晓诧异,他不是正平步青云?

「我得陪着你好好过日子。」

手下的动作停止了。

「怎么了?继续再抆会。」正舒服着。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到他背上,他不禁闷声道:「你用温水干什么,用凉的舒服。」

眼前朦胧一片,她低低应了一声,用左手抹掉那在背上化开的泪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