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告吹后,原主寄情於炼丹,沉迷於研究双修之术,画风开始放飞。很快,她就转移目标,看上了比郸弘深更难得到的高岭之花——谢持风。
也差不多是从她开始舔谢持风、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郸弘深身上的时候,郸弘深对她的态度又变了,从漠不关心变得阴阳怪气。如今,每次见到她,都要讽刺挖苦她几句,仿佛不像个刺蝟一样扎一扎她,他就浑身不舒服。
自从穿进这个身体,桑洱也一并继承了原主的爱恨情仇,没少应付这小子。
她依稀记得,在原文里,这位兄弟虽然不是主要的四个备选男主,但在未来,也会成为正牌女主的裙下之臣。
换言之,原主这是接二连三地看上了女主后宫的节奏。[蜡烛]
也难怪情路会如此坎坷,可以出一本名为《炮灰被嫌弃的一生》的书了。
离开的路,绕不开郸弘深如今站着的地方,桑洱打算当做没看见他。谁知郸弘深一侧身,堵在了她前方,低头看她,轻声嘲讽道:“不过是雾气大了一点儿,你也能迷路一晚上。师父教你的本事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桑洱步伐一停:“你刚才在偷听我和师父说话?”
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大禹山上迷路了一夜?
郸弘深抬了抬下巴,没有一点惭愧的意思,傲慢地说:“这里是青竹峰,我何须偷听。我要听就光明正大地听。”
往日,在这种时候,两人不大吵一架,都没办法收场。急起来,或许还要现场过几招。
然而,桑洱今天实在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没力气和这小子吵架,便破天荒地没反驳任何话,看了他一眼,便与他抆肩而过,继续往前走了。
“……”看见桑洱无视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郸弘深僵住,年轻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恼恨,忽然冲上前,冲她的后背拍出一掌:“桑洱,站住!”
他已习惯了随时随地与桑洱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却没想到,桑洱今天精力不济,反应慢了半拍,竟没接住这一下攻击,硬生生地挨了一掌,被他打飞出了几步,扑倒在地,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这出乎意料的局面,让郸弘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被这样对待,即使是泥人也有脾气了。桑洱抹了抹嘴角,转头怒道:“郸弘深,你是不是有病!”
说完,她踉跄了一下,爬了起来,走得更快了。
后方有急促的脚步声追来,桑洱的手臂蓦然被大力扯住了。
郸弘深绕到了她面前,盯着她,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你在江陵受伤了吗?”
时近午时,顶着灼热的烈日,桑洱皱眉,抽了抽手臂,没能抽回来,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偷听了我和师父说话吗?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你想找事,下次再说,我现在不想跟你打。”
“我……”郸弘深张了张唇,用舌头顶了顶脸颊肉,仿佛有点焦躁:“我根本没听全,只听了一点点你和师父的话。要是我知道你受伤了,肯定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
桑洱抬眼看他:“那你放开我,让我回去疗伤,好不好?”
趁着郸弘深一怔,桑洱终於甩开了这块牛皮糖,赶紧没命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