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桑洱装作站不稳,揉了揉太阳穴,嘟囔道:“那个人什么都不是。男人,我喜欢的是谁,难道你感觉不到?”

裴渡没吭声。

这人可真会自作多情,以为他在介意,所以,才会刻意说这种贬低别人抬高他的话,来给他定心吧?

才两个月不到,就上钩了。

董邵离和秦菱的女儿,也不过如此。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还上赶着表忠心。真蠢。

可惜,绝情蛊昨日才种下去。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养大它。

还是多等一段时间吧,他可还没玩够。

果实只有长到最香甜的时刻,采摘下来时,才是最好吃的。

估计裴渡不说话,是已经被这油腻的台词恶心到了,桑洱都不敢看他的表情。不然,她估计会被裴渡此刻的神色吓一跳——他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在黑暗里泛着森森寒光,衬着两颗雪白的小尖牙,像极了瞄准猎物咽喉的豺狗。

最后还有更羞耻的一步没做。桑洱把心一横,装作踉跄,直接伸手抱住了少年的身体,脸颊侧着,蹭了蹭裴渡的心口,鼻腔里故意发出了闷闷的哼气声。

似乎是不习惯被人贴到这么近,她忽然挂了上来时,裴渡始料未及,僵了一下。

桑洱厚着脸皮,趴他身上哼唧了一会儿,余光瞥见门外的黑影终於跑了。

酷刑结束,短短五分锺,体感却像五年。桑洱老脸一红,赶紧松开手,摸索着围墙,说自己不行了,要喝醒酒茶。

但脑壳还是在疼。

这段剧情是糊弄过去了,那后面的呢?

柳画转达渣言渣语给裴渡的部分,该怎么演?

系统:“由於两段剧情压缩的Bug,我们正在进行修复。宿主只需回到刚才的房间即可。”

桑洱:“所以,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Bug?”

系统:“你这个角色毕竟被魔改过,相当於把支撑的石柱子换成了木柱子。剧情受此影响,会具有间歇性的不稳定性。”

桑洱:“……”

回到房间里,裴渡将她搀到椅子上,看桑洱这个模样,有点嫌弃,嘟囔了一句“醉鬼”,打算叫人来送解酒茶。结果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裴渡啧了一声,想了想,关上门,自己出去找人了。

他才不是好心照顾秦桑栀,只是两害择其轻,不想扛着一个醉鬼下楼而已。说不定会被她吐一身,那样岂不是更糟糕。

裴渡心想。

走到一个偏僻处,裴渡迎面见到了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