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商小姐还是给脸色您看吗?”说话的人,似乎是孟睢的仆从。他忧心忡忡地说:“外面来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宾客,她要是当众给您难堪的话……”

“横竖就是一个女人。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有她爹压在头上,她不敢乱来的。”在背地里,孟睢早已不是刚才那副低声下气、温柔体贴的样子了,神情阴鸷:“她要是还敢给脸不要脸,等婚事一成,生米煮成熟饭了,我自有法子收拾她。”

桑洱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糟老头子,果然不是好东西。

侍从拍着他的马屁:“公子英明。”

孟睢似乎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问:“对了,我吩咐你去做的事,你搞定了吧?没有被看到吧?”

“当然。观宁宗把那只獓狠关押在地牢里,我趁他们放饭换岗的时候混进去,把事儿办妥了。没人发现我去过那儿。”

“干得好。”孟睢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等今晚婚宴大乱,我挺身而出,斩下獓狠之颅,世人就会知道我配得上这一切。”

“不错,公子,今晚过后,那些莫须有的闲言碎语,也一定会消失……”

……

桑洱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对劲。

林嬷嬷不是说商献打算亲自斩杀那头獓狠吗?

为什么在孟睢的口中,斩杀獓狠的是他自己?

还有,他说“婚宴大乱”,有什么深意?他派自己的仆人去地牢对那只獓狠做了什么手脚吗?

可惜,这两人没有说太久的话,就分开了。

桑洱冲疑了一下。虽然很好奇那仆人干了什么,可她分身乏术,还是先盯着孟睢吧。

於是桑洱继续跟着。但或许是走廊太黑了,孟睢的身形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桑洱加快了步伐,孰料,脖子忽然一紧,被一只手掐住了。

“怪不得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果然有东西跟着我。”孟睢掐着她的脖子,阴恻恻地看着她:“你是妖怪?跟着我做什么?说!”

桑洱憋着气,手心藏了一张定身符,猛地拍向对方。

孟睢闪身躲开,突然手一松,桑洱掉了下来,咳了几声,听见了“砰”的巨响。

刚才还站在她面前的孟睢,被一股黑烟猛地撞开,像个没有重量的东西一样,横飞了出去,狠狠地撞进了旁边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

两扇房门被砸得粉碎。孟睢倒在废墟里,当场就咳出一口鲜血。

“好久不见啊,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