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伶舟不喜欢她在这种场合拉拉扯扯,影响他的施展?
桑洱立刻讪讪松手,还挪远了一点。
却没想到,她退后了,伶舟反而一皱眉。
桑洱:“?”
桑洱不明所以,又看了一眼他的衣服。
难道伶舟不喜欢她抓皱了他的衣服,影响他的帅气?
根据自己的理解,桑洱十分狗腿地重新上前,帮伶舟拉了拉外袍,讨好地说:“主人,衣服我给你拉好了,一点褶皱都没有了!”
伶舟:“……”
这时,远处那片废墟中,传来了呻吟声,支起了一个身体。桑洱转头望去,立刻说:“主人,快看,他又爬起来了!”
被狠狠抛起、摔落两次,这回,孟睢终於无法利索地逃走了,他晕头转向,冷汗一滴滴地流下来,身上那袭华丽的喜服变得又皱又脏。撑着手肘往外爬,勉强抓到了一张木桌,靠着它坐了起来。
“哢嚓。”
来者不疾不徐地跨过了门槛,靴子踩碎了一块小瓷器。
听见这道声音,孟睢就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门边,一道长长的人影投落在地,几乎遮蔽了惨淡的月光。
孟睢捂着腹部,弓着身,抬起冷汗密布的头,又惊又惧地瞪着来人。
伶舟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小叔叔,这么多年不见,你一看到我就跑,可真让人伤心。”
不知道是否因为半魔的血统,在昏暗的地方,伶舟的眼珠竟似野兽一样,有幽光流转,极为瘮人。
桑洱站在他后面,注意力终於从眼前的情景转移到了伶舟对孟睢的称呼上。
小叔叔?
难道说,孟睢是伶舟的生父孟心远的弟弟?
可是,孟心远如果还活着,也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头了。一对兄弟的年纪,怎么会相差那么大?几乎对半砍了。
总不会是孟睢的修为特别高,所以驻颜有术吧。
仿佛是畏惧与伶舟对视,孟睢目光闪躲,简直是把“心虚”两个字写在了脸上:“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冤有头债有主,你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去找你父亲要,我……”